“我看你们能得很啊。”
他这样一说,穿着破洞牛仔裤的黄毛立刻就慌了,知道齐凛这“弟弟”
不是随口认的,立刻找补:“我们这不是看弟弟乖,开个玩笑吗?”
另一个黄毛帮腔:“看这事儿闹的,要早知道是凛哥您的弟弟,这五万块钱咱也不能要啊。”
他这样说着,却半点没有要把钱还回来的意思,齐凛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再多说,带着齐悦离开。
傅绥上场之前,几个人演得磕磕绊绊,一场戏要几次才能过,傅绥一上去,他自然而然就成了整个画面的中心,所有人的反应都跟着他做出自然的变化。
燕导说“过”
的时候,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那两个群演看傅绥的眼神更是犹如在看天神下凡。
接下来都是奚年和傅绥两个人的戏,其中还有一段是在路上拍的,拍完这一部分,他们就要去两百公里外取景拍齐家镇的戏,电影中齐悦生活、长大、死亡、埋葬的地方。
齐凛半哄半骗地把齐悦骗上车之后,他没有立刻送齐悦回去。
看着越来越陌生的景象,齐悦心里多多少少是有点慌张的,他的慌张体现在动作中,不断地左右张望,抓着齐凛衣服的手也越攥越紧。
但刚才发生的事,让他没办法直接开口向齐凛询问。
人越来越少,风越来越大,齐悦犹豫了很久,终于像从前那样抱住齐凛的腰靠上去。
又驶过一段路,周围变得热闹起来,齐悦发现他们到了一个新开的商城,这里有一条小吃街,窄窄的街道两旁都是各种各样的小吃,有很多是齐悦记忆中,小的时候到镇上赶庙会的时候才有的东西。
不过那时候家里没钱,一个好吃懒做又爱赌的父亲,足以成为一个家庭贫穷的跟根源,再长大一点,他被查出白血病,父母离婚,很快妈妈改嫁,他没有那么缺钱了,但是这些东西都不是他能吃的。
身在小吃街,却什么都不能吃,齐悦还是兴致高昂。
齐凛隔着帽子摸了一下他的脑袋:“这就高兴了?”
其实对于齐悦而言,与其说是生气高兴,不如说是让他熟悉能带给他安全感的齐凛回来了。
他们一路闻着食物的香气过来,糖炒栗子、臭豆腐、烤肉串、铁板鱿鱼,奚年都只是看着,但到了棉花糖、糖葫芦、冰淇淋这些气味相对而言没有那么霸道的,他反而开始走不动路。
“想吃?”
齐悦认真点头,齐凛也点点头,然后说:“你想吃,问过你的胃了?它同意吗?”
他说着点了点齐悦的肚子。
齐悦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能吃,他只是免疫力差一点,容易生病,病了又不容易好,因此谨遵医嘱不太吃生冷的东西,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吃冰淇淋了。
最后齐凛还是点头了:“行吧,不过只能吃一口。”
冰淇淋当然是剧组准备的,道具组的人知道演员明星一般不吃这种高热量的东西,还特别说明:“这个是特意准备的,低糖的奶油。”
以防万一,他们准备了很多的冰淇淋,都在冷冻柜里面放着。
按照剧情要求,奚年吃一口,剩下的都是傅绥吃,两口吃完的那种,不过这个动作是可以分开拍摄的,奚年先吃,咬一口之后换个冰淇淋继续拍。
然而奚年吃了一口冰淇淋之后,傅绥直接就着奚年的手咬了一大口,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用嘴叼着冰淇淋离开他的手,三两口就解决剩下的部分。
“你那身体跟纸糊的一样,想吃什么我帮你吃。”
奚年反应慢了一拍,燕导喊停,不光是奚年,剧组里所有的人都在看傅绥。
很多时候演员拍吻戏都是不得已,那样的亲密戏份都会尽可能借位,这种吃一个冰淇淋的镜头,本来就是分割好的,傅绥完全没有直接接上的必要。
全场最淡定的是燕导,看了一边刚才的画面说:“齐悦要抢。”
于这一幕重拍,第二次依旧没有过,这次不是奚年的问题,而是因为冰淇淋底下的蛋卷是空的,只有上面一个奶油尖尖,燕导说:“不行,冰淇淋不能这样,下面要填满。”
奚年这才发现冰淇淋铺子上写的是“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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