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素感受着小殿下在她手背上写的字,她想,城北还是太远了,不然她没准能感应到那里死了人。
“什么时候死的?”
在获取到情报之后,裴九枝几乎是第一时间来到了皇城司。
他不希望因为调查得太慢,导致有人死去。
“三日前,夏季尸体发臭了,邻居才发现。”
卫兵回道。
“怎么死的?”
“被……他花房里的鲜花藤蔓缢死的。”
卫兵的声音惊恐。
花确实有问题,不是让植物出问题,便是让嗅到花香的普通人出问题。
但是,在花被邪气侵染之前,它们表面上不会展露出任何异样。
就比如乌素鬓边戴着的那朵,从始至终,它都没有任何变化。
想来,花朵里的邪气会与一些负面的情绪产生共振,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萧宁一听卫兵的报告,便知裴九枝带回的情报没有问题。
他赶紧命人将裴九枝带回的药水线索拿去调查。
同时,他准备命人在整个云都城内巡逻,不许再有人售卖鲜花。
裴九枝听着他的报告,懒懒掀起了眼睫。
他随手牵着乌素的手——他一直在她掌心里写字,给她传递信息。
现在他说话,不需要写字了,他便捏着她的手玩。
乌素任由他去了。
他爱什么样就什么样,反正,他不要脸。
“禁止花农卖花,他们种了一季的花,怎么办?”
“云都内百姓们的安危更重要。”
“皇城司下命令的时候,不想一想这样行事对百姓带来的后果吗?”
“九殿下,可……为了查明真相,这是必要的牺牲。”
“牺牲是牺牲,但你们皇城司,就没有对此备有相应的解决方案?”
“回收鲜花,或是,给予补偿。”
“九殿下,这只是云都,若此事发生在整个云朝,我们都赔偿花农,这会是一笔很大的支出。”
“你也知道这只是云都?”
裴九枝反问。
“范围小有范围小的解决办法,皇城司为这决策善后,不算困难。”
萧宁无奈地叹气,他想,这位九殿下可真是天真。
皇城司上下都要资金,哪来的经费来为花农善后?
“皇城司,穷。”
他叹气。
裴九枝才刚回云都不久,从未管过这些事,他随手取来桌上的皇城司经费支出的账目看。
“我看皇城司经费充足。”
裴九枝只大略浏览了一遍账目,便将皇城司一年行动的经费盈余算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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