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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南伟斌僵硬的身体,继续说道:“我六岁就没了爹妈,谁来管我啊?哦,不对,爹妈没死。
不过,跟死了也差不多了。”
南秋时蜜汁微笑脸,一抬下巴:“是吧,南伟斌先生?!”
“你!
!
!”
南伟斌手指着她,气的不知该说什么。
她说的对,也戳到了他的脸面。
南秋时一个扇子把他的手打偏,同样冷笑说:“少他妈指着我,你算老几。
我只不过……”
用扇子指指陈翠芬,“是她嘴里有娘养,没娘教的小贱人罢了。”
“你也甭在我面前摆父亲的谱,你没资格。
把我扔在乡下,受尽白眼,不闻不问,现在倒是指责起我来了。
我求求你要点脸吧,好吗?!”
南秋时字字句句扎在南伟斌的心上,他嘴笨,不会骂街,没啥文化,被南秋时堵的哑口无言。
大手一锤桌子,“放肆!”
“我虽然没有经常回去看你,但是我每个月往回邮寄五块钱,难道这不算是养你吗?”
“呵,五块钱?你在这说笑话呢?哪来的每个月五块钱?开头一段时间确实有钱,才给了两年,这钱就没有了啊。”
南秋时啧啧出声:“南先生每个月只需要动动嘴付出五块钱,就能将一个孩子的吃喝拉撒、教育管好。”
“谁听了不说一声牛逼!
?”
南伟斌说一句,南秋时有十句在等着他。
父女俩在这掰扯,坐在不远处凳子上的陈翠芬脸色越来越难看,无疑是心虚。
“你最好记住,我这些年吃的粮食都是由我的劳动换来的,与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至于你说的五块钱,我没看见。”
南秋时转过头,阴测测盯着陈翠芬:“或许你可以问问你亲爱的妻子,这么多年钱哪去了。”
南伟斌又不是傻子,说到这有什么不明白的。
两人斗嘴他落了下风,被抓到把柄,正好有了撒气的出口,对着陈翠芬斥道:“你说,我每个月让你邮寄的五块钱,去哪了?”
陈翠芬不敢看南伟斌阴沉的脸,眼睛转来转去,咳嗽一声:“那个……”
“行了,你们两人别在我面前演了。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真难看。”
她起身倒了杯水,讲了半天,口干舌燥的。
“既然五块钱扣在我身上,我必须拿到这笔钱。
从九岁开始算,今年十六岁,一个月五块,一年六十块,八年480块,四舍五入,五百块。”
南秋时敲敲桌子,“麻溜的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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