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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泽笑,他道:“委屈?怎么个委屈法?”
她原想说委屈他今夜和她歇在一处,可细一想又觉得这么说不妥,这么说岂非自轻自贱?再看孟云泽似是憋着笑,始知他故意逗她,于是把心一横,她道:“今夜要委屈侯爷在那张躺椅上歇一夜了。”
叶舒云指了指窗下那张躺椅。
孟云泽看过去,轻声失笑道:“好。”
夜深人静,她与孟云泽隔着茶座,各自歇在两侧,和自己的心上人同室而眠,她压根睡不着,满脑子想的都是他,既开心又害怕第二日被他瞧见自己睡眼饧涩,尚未梳洗打扮的样子。
孟云泽那儿却是静悄悄的,像是已经睡着。
叶舒云独自熬了大半夜,好容易眼皮慢慢沉下来,她有了一点睡意,谁知她才眯着眼睡了一小会儿,她却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她回到六岁那年被牙子拐走的那夜,牙子心狠,往死里打她,她一个孩子毫无还击之力,卷在角落瑟瑟发抖,她吓得哭着从梦中惊醒。
一睁眼,她的心「突突」跳得厉害,转眼看见孟云泽歇在屋子对面那侧,突然心安不少。
窗外的天灰蒙蒙亮,天光穿透窗户纸落在他身上,他看上去睡得很香。
叶舒云拨开窗幔穿上鞋,取下挂在木施上的斗篷披上,静悄悄走到孟云泽身边,她蹲在躺椅旁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她伸出食指定在他的眉骨之处,指尖向下,滑过他高挺的鼻子,停在他的鼻尖。
他肌肤细腻,她指尖划过的每一处都似绸缎一般丝滑。
他生得可真好看。
难怪能让她朝思暮想,念念不能忘。
目光下移,叶舒云的眼神落在他的唇瓣,她一时忘情,倾身向前,却在即将亲吻到孟云泽时猛地回过神,怔了一怔。
她……这是色迷心窍了?
叶舒云脸一红,缩回脖子。
眼角余光瞥到他的衣袖,不自觉伸手抓住他的袖子。
六岁那年她也是这么抓着他的袖子,和他在夜色里前行,那时候他让她觉得安心,如今他依然能让她在惊魂未定之际安下心来。
叶舒云轻轻咬住下嘴唇笑起来,头一歪,顺势歪在孟云泽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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