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云看见,心中的喜悦慢慢跌了下去。
满室的火红颜色突然也尽数失了光彩,一点一点暗淡下去。
孟云泽思及叶舒云和叶定安的那番话,心中憋闷,孟云泽道:“我能给你名分,但旁的东西你不要想,也休要打什么不该有的主意,从我这儿得一些什么不该得的东西。”
第二十七章
孟云泽丢下他想说的话,转身离去,徒留叶舒云一人在屋子里,空对着满室新婚之囍,久久没回过味来。
这门亲事在外人看来热闹又喜庆,可关上门,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热闹有几分真,而喜庆又有多少虚。
喜气洋洋的婚宴之后,她与孟云泽之间,目之所及全是碎冰渣子,明明那日孟云泽上门提亲之时,她与他还有说有笑的,怎么短短月余,她与他便似是隔了冰川一般。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窗明几净,月华如水,红烛摇曳,大红双喜就贴在窗户纸上,红得扎眼,可惜月光不近人情,一道冷光打下来,顷刻洗尽满室的欢庆,空留满目的冷清。
明明纳征那日一切都还好好的,他与她还有说有笑的,为何突然之间一切急转直下?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秀玉原本在外面守着,突然看见孟云泽出去,心中十分纳罕,于是就进来瞧一瞧。
结果她一进来看见叶舒云怔愣愣地呆坐在那儿,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秀玉赶忙走来问她:“姑娘,侯爷怎么走了?”
叶舒云呆了一呆,不知该如何作答。
秀玉问她:“拌嘴了?”
叶舒云眼眸低垂,不声不响地盯着喜帕。
秀玉欲言又止道:“大喜之日,侯爷舍姑娘而去,传出去姑娘还怎么做人?”
她了解孟云泽,他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更不是无视规矩礼仪之人,他会如此,必定事出有因,或许是他误会了什么。
叶舒云道:“这两日大理寺正在追查买卖官职一案,侯爷公务缠身,自然顾不上我,不妨事。
你去歇着,不用担心我。”
好好一个大喜之日,侯爷掀了盖头就走,连交杯盏都不碰一下,秀玉怎么能不担心?也就是她家姑娘心大,连这都可以不放在心上。
倘若当初她家姑娘应了表少爷的求亲,哪里还有今日这份闲气!
虽说表少爷家世地位,样貌家财比不得侯爷,可至少表少爷决计不会在新婚之夜丢下新娘子不管不顾。
“我先伺候姑娘洗漱。”
她一面心疼自家姑娘,一面又气愤侯爷如此轻怠她家姑娘。
叶舒云按下秀玉的手:“不必了,去歇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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