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说,他府中伺候的人见惯了达官显贵,必定个个眼界都高,岂能把你放在眼里?你如何主事?”
叶舒云俏皮道:“婚约之事已成定局,与其说这些,不如贺我定亲之喜,盼我点好的。”
叶舒云为何如此执着于嫁孟云泽,叶定安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单单只是为她心悦孟云泽,她就不惜赌上自己和整个叶府的名声,他不信她是这么不管不顾的人。
他问她:“为什么?”
叶舒云不明白他的意思,反问他:“什么?”
叶定安忽然正经道:“你知道我问什么。”
叶舒云第一次在刑部为孟云泽作证之时,他虽然隔得远,但他分明看见死者胸上的那道伤口与寻常的伤口不同。
叶定安道:“阿爹也是左手使剑之人。”
早些年他们一家人出游险些被盗匪劫持,他们都曾见过叶有成使剑,也见过那些盗匪身上的伤,那时叶舒云见见盗匪身上有两种走向不同的剑伤还问过他,而那时他已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过她,她不可能看不出来当日死者身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是有意为之!
她故意以自己的名声做赌注,为的就是牢牢把自己和孟云泽栓在一起。
打从叶定安出现在刑部,目光停在死者伤口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叶定安一定知道她想干什么。
叶舒云泰然道:“你想问什么呢?你不是都猜到了?”
她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嫁孟云泽,除此之外,并无他想。
叶舒云越是坦然,叶定安越是气愤。
叶定安着急,语气便有些不大友善,故意刺激叶舒云:“侯府高门显赫,将来你嫁过去,来往之人皆无白丁,可莫要忘了我这个穷亲戚才是!”
他的声量有些高,孟云泽从后头转过来正好听见,于是停下脚,躲在墙后留心听了两句。
叶舒云亦赌气道:“你放心,我绝不会忘了你。
我攀高枝,不仅自己长脸,他日必定也会尽心竭力为你,为父母谋划一二!”
虽然明知叶定安是故意气她,但叶定安字字句句还是伤得她体无完肤,她不能不难过。
叶定安气急败坏道:“你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叶舒云气到浑身发抖,她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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