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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舒云没好气道:“与你何干。”
“怎么与我无关,你不告诉你是哪家的姑娘,我如何谢你?”
叶舒云使劲一挣,冷声冷气道:“不需要。”
颜以恒像是故意使坏似的,在叶舒云用力挣脱的档口,迅速松了手,借这道力,叶舒云向后倒去,一屁股跌坐在地,疼得她眉头一皱。
颜以恒斜倚墙边,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
彼时,颜以恒的小厮叫了马车赶来,叶舒云抬眼看了看,拍拍身上的灰站起来。
颜以恒抱拳道:“在下颜以恒,多谢姑娘相助,来日定当答谢。”
叶舒云冷冷扫了颜以恒一眼,不作回应。
过了两日,京中流言纷传一向洁身自好的孟候夜会官家女子,毁人清白,因被人撞破,一怒之下杀人灭口,整日托关系请人帮忙隐瞒此事。
叶舒云得知后哭笑不得,笑的是那夜她与孟云泽独处一事好歹传出去一些影子,哭的是在他们编排的故事里她没名没姓不说,还平白诬陷孟云泽为人不端,杀害无辜之人。
此后流言愈演愈烈,不知孟云泽是躲风头还是怎么的,他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再出现在学塾。
叶定安也似是惊弓之鸟一样,三番五次提醒她远离孟云泽,莫招惹孟云泽。
所谓人言可畏,原本没谱的流言传来传去,传到最后竟也成了有鼻子有眼的真事。
那些不晓得情由的人最是容易被糊弄,一来二去,民怨四起,都说这是官官相护,是草菅人命。
放眼刑部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的案子,这件案子算不得什么,何况死者本就是戴罪之身,即便孟云泽真的失手错杀犯人,也不至于让他以性命相抵,可这事闹到最后却惊动了大理寺少卿和刑部尚书,不得不就此事给个说法。
不旬日,叶舒云亦被传唤,叶定安被气得直跳脚,瞒着父母悄悄送叶舒云去刑部。
叶定安在气头上,一路上都不怎么搭理叶舒云,只在下车前愤愤然提醒了一句:“注意言行,不该说的话一句不要说,保全自己最重要。”
叶舒云淡然道:“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打算再和我说话了。”
叶定安道:“回去再收拾你。”
每回她犯错,叶定安都说这话,最后她好言好语哄两句也没见他真心收拾她,最多就是教训她两句。
据仵作查验死者尸身发现死者胸口的伤确系凶手左手持刀所伤,但为公允,还需找到凶器才可堵住悠悠众口。
叶舒云原本想着替孟云泽作证是一箭双雕的好事,但世事难料,眼下事情却变得越来越棘手,一个不小心,不仅孟云泽会无辜蒙冤,她也可能被治一个包庇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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