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张照片都很逗趣,街坊们看得忍俊不禁,“太好笑了。”
何灵芸觉得这照片很有新意,激动问,“你怎么想到的?”
这其实是后世玩腻的错位手法,苏念星就是想拍点有趣的照片,给她的冰室添点活力,她笑了笑,“就是随便拍拍。”
何灵芸提议她可以将这些照片送到报社或是杂志社,“或许也能给你的冰室带来流量。”
苏念星懒得去投稿,“你可以拿回《快周刊》,要是你们主编同意,我愿意刊登。”
何灵芸求之不得,“好。
你再给我一份,我拿去给主编。”
苏念星将胶卷递给她。
何灵芸收好后,笑道,“没想到你拍照这么有才华,我觉得你也可以当摄影师。
兴许能应聘上。
你真的很有才华。”
摄影是门技术活,学会了技术,就能将所见拍出来,但是拍照的创意难得。
好的摄影师区别就在这儿。
苏念星从来不怀疑自己在摄影方面的天赋,她是真正爱这行,“如果我入这行,就必须按照老板的要求拍摄,你也知道员工是没有太多自主权的,需要被甲方各种要求调整。
灵气迟早会被磨完。
作品也会充满匠气,那样没什么意思。
我还是更喜欢把它作为一个爱好。”
何灵芸居然无话反驳。
苏念星问她有什么事,“你今天不上班吗?”
何灵芸这才把来意说了,“上庭日期已经定了。
就在周三,你有没有空?”
苏念星点头答应,“没问题。”
她原以为这桩案子已经板上钉钉,不会再出什么变故,谁知并非如此。
那位逃到内地的古惑仔在开庭当天出庭了。
而且他矢口否认,当晚行凶,说他当晚在家睡觉,摩托车钥匙就放在院子里,很有可能被别人偷走行凶。
香江给嫌疑犯定罪要有一套完整的证据链。
细婆是人证,亲眼看到古惑仔拿头盔打人,她将人带回自己的住处照顾,后来苏念星从何父口中得知摩托车车牌号码,找到了嫌疑犯的车辆,但是这里面缺失最重要的一环,那就是物证。
由于那晚雨下得太大,古惑仔用头盔击打何父的指纹早就被冲刷干净,就算可以证明摩托车是他的,但是细婆年纪大了,又老眼昏花,并没法确定打人者就是古惑仔,她的证词可信度有点低。
证据链断裂,原告要求休庭。
何灵芸疲惫地揉着额头,尤其看到古惑仔嚣张的挑衅表情,她恨得牙齿打颤,苏念星这个旁观者都恨得咬牙切齿,可是那晚大雨磅礴,找不到证据,更找不到有力证人。
除非何父想起来,能提供有效证据。
可是他失忆了。
前期何父住在公立医院收费很低,后来公立医院让他们出院,只能回家休养。
脑损伤有严重后遗症,对工作也有影响。
他老板将他辞退,虽然发了补助,但是这点钱对这个穷困的家庭只能算是杯水车薪。
正如苏念星想的那样,家庭的重担全压在何灵芸一人身上。
出了法院,她情绪失控,差点冲过去打古惑仔,好在被律师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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