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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蓟沉默了大约半分钟：“怎么说呢，想起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之后，听这话我居然觉得，意料之中。”
反而是褚俞居然主动找他坦白这件事比较吓人。
那时候阴郁的少年死活不肯告诉林蓟他叫什么名字，林蓟那时候家破人亡心情也很不好，就叫了他两个月的「喂」。
“喂”
少年当初扯过的谎要多离谱有多离谱，而且漏洞百出。
“你还骗过我你是从人贩子手里跑出来的呢。”
林蓟犀利地让褚俞面对现实，当时尚且年幼的褚俞给自己编造了一段要多惨有多惨的身世，“要不是我看的书多，就真被你忽悠过去了。”
主要是褚俞对社会底层的了解非常有限，他说的东西林蓟都能在自己看过的书里找到对应的描写。
褚俞：“……”
算了，坦白个毛线，还是不活了比较快。
“行了行了，有话要说就快坦白。”
林蓟用力晃了晃手机，仿佛两人正面对面，他正按着褚俞的肩膀使劲晃。
其实褚俞和以前一点也不像，林蓟只是觉得那张好看的脸上露出社死后生无可恋的表情很有意思而已，算是林蓟为数不多的坏心眼。
“就是……”
褚俞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林蓟。
“乖。”
见褚俞吞吞吐吐不肯说，林蓟鼓励他，“只要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卖个萌我就原谅你。”
之前林蓟一直以为褚俞比他年纪要大，还日常带着大佬滤镜看对方，但现在他甚至敢调戏褚俞了。
于是褚俞心一横，眼一闭，把自己乱用别人马甲还威胁其他人配合他的事说了。
林蓟：“……”
“我也知道我名声很差，所以担心小蓟你会觉得我这个人很糟糕，对不起，小蓟你可以直接骂我。”
褚俞垂着眼看地板，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傻。
林蓟缓缓开口：“不愧是你，我就说呢。”
褚俞：“？”
这是什么意思？
“你知不知道这给我造成了多大的麻烦！”
林蓟满脸控诉，他就说呢，为什么总觉得剧情到处都有不和逻辑的地方，他怎么都想不通，原来是有个家伙顶了别人的马甲。
他刚才说错了，这倒霉孩子，这么多年除了颜值，其他根本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小蓟对不起，我真的错了。”
褚俞熟练地装可怜认错道歉。
生气的林蓟突然想到了什么，眯着眼打量了褚俞半分钟，突然冒出一个好主意：“真的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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