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念注意到,一个男学生给谢听澜递了个垫子他才坐下去。
这动作倒是让辛念想起结婚进宗祠那天,他自己带了一个蒲团去宗祠,跪完就收走了。
那天的他穿着一袭剪裁得当的高定西装,黑色的西服衬着红色的宗祠,清高又傲慢,人比今晚还要冷淡几分。
印象中,知道青谭大学有他那么一号人开始,偶尔几次在教职工家属院的碰面,这人手上都抱着厚厚的文献和她擦肩而过。
辛念知道,学识高的人,比如她的母亲,他们都有那种不会低头看人的清高和傲慢。
反正她从未想过他们的人生会有交集。
直到一个星期前,被逼相亲无数次的辛念和家里人大吵一架,摔桌子走人去家属院找爷爷,老头子忽然往窗前一指:
“诺,你既嫌昨天那个相亲对象其貌不扬,那你看他行不行?”
她不愿相亲,只是随便找了个糊弄家人的借口,只是那一天,泪眼婆娑的辛念顺着爷爷的手指看过去,在被雨水打湿的潮湿庭院里,树叶和芭蕉的色彩显得沉郁又浓烈,他穿着白色的衬衫,撑着伞停留在爷爷的窗前……
被朱红色窗棂框住的那一张脸白皙干净,有一股儒雅又谦逊的书生气,随后她注意到了那双少见的桃花眼,水光潋滟在眼底,映的眸子很清澈。
倒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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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姐,你不吃吗?”
回过神来的辛念后知后觉的自己盯着身侧的人看了好一会儿,她赶忙接过向葵递过来的竹签咬了口,撒了孜然的羊肉一碰到舌尖就好似香到了灵魂深处,馋的她连撸了两串。
“念姐,胡姐让我叮嘱你少吃点。”
向葵靠在她耳边小声提醒,她只好舔了舔嘴唇,拿了一串没有撒调料的烤魔芋。
“像谢教授这样优秀的人,肯定有大把姑娘追吧!”
周敬程没话找话,企图找点什么话题来活跃气氛。
坐在蒲团上吃烤串的某人连眼都没抬,稀疏平常的说了句:“我没时间去看追在我身后的人都有谁。”
辛念鼓着腮帮子吹魔芋的动作一顿,瞥了眼,青谭大学那个野榜是把他惯坏了吧?就这种脾气,也就是那张脸能看一看,正经人谁会追一座大冰山?
反正她没听爷爷说过有多少人追他,爷爷只说如果和他结婚,一定不会被他逼着退圈当家庭主妇,因为他自己就是个因为课题研究被家里人催婚催到搬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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