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今天吃饭时程驭喝了点清酒,度数不高,他酒量不好,回到酒店人有些微微昏沉,想到发情期就在这几天,没和施音池多说什么,直接到房间从行李箱里拿出带到剧组的抑制剂,对着镜子往后脖颈的腺体处扎去。
透明的液体缓缓推入体内,冰凉流经的地方伴随着强烈刺痛,如同破裂的伤口经历火燎,再洒上一层生盐。
他紧咬牙关,皱着眉头将一管药剂推完,额头疼得冒了一层冷汗。
抑制剂本来就是违背Omega生理天性的存在,注入体内时,信息素会与之碰撞抗衡,在这种激烈的冲突中,人体痛觉神经会发出警报,每一次注射都要忍耐这种剧痛。
打完抑制剂,简单洗了个澡上床盖被子蒙头睡去。
午夜,半梦半醒,他感觉身体变得燥热,整个人像被点着了似的发烫,信息素在体内翻涌乱窜,他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在床上难受得屈成一团,发出痛苦的呻吟。
发情了。
他对身体的反应难以置信,分明提前打了抑制剂为什么还会发情,这一次发情和往常不同,来得更加凶猛,信息素如同涨潮期的江水,没过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空虚饥渴的情绪侵占大脑。
他发出喘息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去往行李箱那边,他还有抑制剂。
一天一支是医学从人体健康的角度出发设置的科学剂量,他没试过一天注射两支,但现在的身体情况只能事急从权,勉强一试,无法预想抑制剂不起效的情况下如何度过发情期。
他几乎是爬到行李箱旁边的,颤抖着手拿出第二支抑制剂,摸到腺体再次注射。
这一支刚扎上去,药才推进去一丁点,他感觉胃里波涛翻滚,犯恶心差点吐出来,手随着身体的动作一颤,针管掉到了地上。
程驭绝望地伸手去捡针管,意识已经混沌不清,手指不小心被针管划破出了血。
此时此刻,青梅酒的香味弥漫整个房间,迷糊中他听到有人疯狂敲门,呼唤他的名字。
“是音池。”
他心想,只要不是Alpha就好,施音池会帮他注射抑制剂。
敲门声暂停,没过一会儿,房门被人刷开,施音池反手关紧门,冲了进来,抱起倒在行李箱旁的程驭。
“程驭,程驭。”
他轻轻喊着程驭的名字,焦虑地扯了扯睡袍领口。
作为一名Alpha,闯进Omega发情的封闭空间,整个人仿佛被点了火,信息素、血液、欲望纷纷发狂似的叫嚣,想要独吞这位可口的高匹配度Omega。
可是,他不能这么做,这是程驭。
程驭感受到Alpha的气息,迷蒙地睁开双眼,不受控制地往上扑,整个人死死地压住施音池,去嗅颈间的腺体。
施音池浑身僵硬,对方的鼻息在脖子锁骨处游走,白山茶香瞬间被引诱爆发,极具侵略性霸占了整间房,强势地盖过了青梅酒香,如同在向所有闻到气味的人示威——这是我的Omega。
“哥哥,是你引诱我的。”
他翻身反客为主,将程驭压到身下,极度克制地用鼻尖顶上他的腺体,浓郁的青梅酒占据了他全部的嗅觉范围,舌头舔了舔尖锐的咬合齿,毫不犹豫咬在那个还存留针眼的腺体上。
信息素灌进身体的那一刻,白山茶与青梅酒迅速纠缠在一起,程驭浑身颤抖,皮肤透出迷离的红,下意识搂住了施音池的腰身,发出难以抑制的呻吟。
临时标记持续了很长时间,施音池放开时,盯着那深刻的咬痕,目光幽暗地舔了舔伤口,意犹未尽。
程驭的身体终于逐渐平息,发情热潮暂时褪去,整个人也陷入疲倦的沉睡。
施音池抱了他一整夜。
梦中的程驭仿佛深陷火炉,又被人灌入一汪清泉,冰火交融,煎熬过去,火炉变成温泉,信息素得到充分洗涤,直至清晨醒来。
他感觉整个人被温暖包裹着,是从前发情期没有体会过的感受。
缓缓睁开眼,眼前是一张熟悉的脸庞,腰上搭着一只手,紧紧搂着他。
程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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