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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有人历尽千帆走向你,那你也该奋不顾身地走向他。
祝枕寒的脑子里,莫名冒出了沈樾最喜欢的那话本子里的一句话。
他抿唇,想,好俗,过了几秒,又轻轻地笑了,朝沈樾伸出手,放在他掌中,指腹又抚过他腕节,触到一片温热的肌肤。
祝枕寒声音低低,说:“对,我要和他走了。”
然后,沈樾很顺利地将人带走了。
别人都在堂前排着队,祝枕寒直接给他开了后门让他进。
这种奇怪的念头一旦出现就很难消失,以至于让沈樾有点儿得意。
沈樾拉着祝枕寒,将他引到之前所指的摊前,跟他解释这种木牌是如何玩的。
祝枕寒边听着沈樾的话,边伸手去拨动那些木牌。
摊主似乎是将男性、女性,正道、魔教、中立,分别摆放的,方便翻看。
祝枕寒看了看,都是些再熟悉不过的姓名。
譬如他的师父江蓠,正面的左上角刻着“剑痴”
二字,背面刻着:
“自薄骨之后,无人敢称天下第一。”
譬如沈樾的师父胥轻歌,正面的左上角刻着“剑仙”
二字,背面刻着:
“将进酒,杯莫停,此剑霜寒十四州,见者皆醉。”
并不只有赞美,也有惋惜,譬如胥沉鱼的判词:
“少年英才,坠晓明日,差池一剑。”
祝枕寒问:“要是这些人物做出了什么改变,这些判词也会变吗?”
沈樾说:“对,所以许多没事做的人就天天蹲守着,若有变化就立刻改判词。”
木牌在指间翻动,祝枕寒一个个看过去,最后看到了魔教。
右数第一个,是魔教右护法,聂秋。
祝枕寒细细念过,翻过木牌之后,着实被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字震惊了一下。
沈樾伸颈过来看了看,倒并不是很惊讶,解释道:“自古庙堂江湖泾渭分明,除了剑儒温展行以外,也就是魔教右护法聂秋两边俱沾了,他们两个的判词也是最多的。”
温展行的判词是:
“投身庙堂,因笔去剑;兵临城下,因笔拾剑。”
“文武兼备,大难当前以身护城,于情于理应称一句剑中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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