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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信中,从那些小玩意儿中,沈樾向来以为自己的小叔是个很温柔的人。
真当亲眼见到时,他却发现小叔并不是那么的温柔,好吧,至少对他仍然是很温柔的,父亲见他一身的伤,眉头一挑就要骂了,结果被小叔四两拨三斤地给全堵了回去。
好歹是平辈,呛他爹比他呛得还凶,还理直气壮,并且很有道理。
他这才反应过来,能够在年轻时候就离家出走的人,没几个骨子里不叛逆的。
沈樾一下子就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小叔好感大增,亲热唤道:“小叔。”
沈瓷走过来摸他的脑袋,坚硬冰冷的铁爪被他收了势,轻抚在沈樾发顶,倒也不是很重,沈樾等了一阵,趁着他要收回手的时候,忙伸手去拉,说:“我想看你的手。”
父亲皱眉,“沈樾,太无礼了!”
然而,沈瓷却将手放在沈樾面前,任由他摸索。
沈樾从沈瓷身后探出半个头来,炫耀似的朝父亲吐了吐舌头。
沈瓷失笑。
他俯下身子,平视沈樾。
轻声说道:“你和我年轻的时候一样叛逆,那时候,你父亲也天天教训我。”
沈樾问:“真的?”
沈瓷道:“真的。”
末了,又说:“小禾,你听好,倘若有朝一日,你也走上了和我一样的道路,就来霞雁城找我吧。
你记得这是我与你之间的秘密,不要告诉你父亲。
你能遵守约定吗?”
沈樾点头如捣蒜,“当然!
我最会遵守约定了。”
沈樾又与沈瓷拉了勾,小指轻轻一晃,就算是约定结成了。
所以十年后,离家出走许久的沈樾,决定趁此机会去赴这场迟来的约。
符白珏疑惑道:“不曾听说过霞雁城有个叫沈瓷的人。”
沈樾鄙夷道:“哪有人离家出走了还用真名的,连我都知道用青庄这个假名。”
随后,他望向马背上的祝枕寒与马车里挑着帘子的符白珏,说道:
“他如今为覃家家主效命,是叫‘沈初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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