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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镖,莫非是黄沙隘口吗?”
符白珏像是完全没发觉沈樾对自己微妙的抵触,笑盈盈地说道,“我对这古朝留下的遗迹也很感兴趣,沈少爷能同我仔细讲讲吗?”
前半句沈樾还有点别扭,听到后半句,他忍不住问道:“你知道这是古朝遗迹?”
符白珏说:“我确实知道一些事,小少爷,或许我们可以交换一下情报。”
沈樾狐疑地看着符白珏,想到祝枕寒确实说过这个人的情报很广,几乎已经到了神通广大的地步,更何况这也并不是值得隐瞒的事情,他就大致讲了讲黄沙隘口的原委。
“南庄少小姐,曾有幸见过一面。”
符白珏沉吟片刻,说道,“她说得确实不错,黄沙隘口是国君用以藏身的机关,但她同时遗漏了一个关键的细节。
小少爷,你在地穴的时候仅仅只抵达了中室,并未深入内部,所以对于你来说,仅剩的出口便是顶上的石壁,但如果黄沙隘口真的是用来藏身的地方,断不可能将出口和入口设在同一处。”
“当年的情况,实际上是这样的——”
“国之将亡,境地岌岌可危,国君如何轻易被敌国的军师引出城外?那位年幼的国君并不是真的被俘虏了,他成功地离开宫中,率禁军几十余进入了黄沙隘口,其中的机关精妙,危机四伏,而这位国君,他虽然年幼,却也已经有了保全国土的勇气,特地将黄沙隘口这第一个藏身之处的秘密散布出去,想要借此分散敌军的注意,来追杀他。”
“黄沙隘口不是所谓藏身之处,而是他最后的底牌,是他想要破釜沉舟之地。”
“然而,他还是太年轻,没料到敌国军师其实并不在意他,而是在意国君本身。”
符白珏说道,“他们寻来一个和国君差不多年纪的孩子,以易容术改面,在那些已经知晓国君逃走的百姓与将士面前枭首示众,于是军心溃散,城中大乱,敌军得以破城。”
“年幼的国君后来得知此事后,羞愧难当,在内室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他说:“那里面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横陈的尸骸,恐怕史书寥寥几笔,也不会谈及此地,只说那位国君昏庸无能,被骗出了城门之后,如此轻易就被斩下了头颅。”
沈樾沉默了一阵,问道:“你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多年来,也不乏有一知半解的人进入黄沙隘口,想要借此大赚一笔。”
符白珏轻轻呼出一口气,说,“他们大多死在了里面,而其中有一个活着回来的人,我听闻了此事后,专程去拜访了他,买了这个故事。
小少爷,真实的故事比话本子可有趣多了。”
沈樾莫名其妙就被符白珏呛了,不过他这次有些走神,都没有反驳这句话。
符白珏见此,又伸出手,放到沈樾面前,“我的情报可不是白听的。”
这话怎么如此像顾厌能说出的话?沈樾无语地看了符白珏一眼,心想,自己又不是非要听的,是符白珏主动说的,但是既然符白珏已经提了,他也就不想欠这个人情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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