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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白珏沉默一阵,看着祝枕寒。
他那张太过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复杂情绪,嘴唇动了动,说道:“祝枕寒,你与他们都不同。
你不该局限于这枯败的雍凉,而应该去更旷阔的天地。”
“我明日就要随一行商队离开这里了。”
他说,“如果你愿意,可以和我一起。”
一切发生得太快,祝枕寒的思绪有些混乱,他想问为什么这么急切,还想问符白珏心中所想究竟是什么,要做什么,但是最终,他挑了个最想知道的问题:“去哪里?”
临安。
符白珏笑道,听说那是个很温柔的地方,和雍凉全然不同。
符白珏还告诉他,不久之后,刀剑宗将开启宗门,向天下招揽年轻的弟子,而剑宗宗主江蓠,被誉为“剑痴”
的人,会在这一次选出她心仪的弟子,作为她的关门弟子。
祝枕寒顿了顿,说道:“我不会用剑,也不会用刀。”
“她不会在意这些。”
符白珏说,“你只需要向她展示你的天赋就够了。”
他说得肯定,就好像他早就认识江蓠,见过江蓠一般。
然而那个年纪的祝枕寒更关心的是这件事本身:“我从不知我有此等天赋。”
“我师姐也很会用剑,所以我能瞧得出你身怀天赋,但是你要我仔细说,我又说不出来了。”
符白珏看出他的犹豫不决,也猜到他是在忧虑家中,毕竟,祝枕寒从来没有离开过雍凉,更别说独自去那么远的地方了,“相信我,姨母和叔父都会支持你的。”
就像符白珏所说,家里意外的顺利,弟弟、甚至连年幼的妹妹都嚷着让他去练剑。
她不懂这些,恐怕只是觉得侠客很帅气罢了,祝枕寒后来得知,自己离开之后,她还大哭了好几场,抽抽噎噎地问为什么当初要让哥哥走,好似那时候说再见的不是她。
雍凉离临安很远,途中一个月,符白珏想尽办法给他弄来了一柄铁剑,陪他练。
祝枕寒很好奇符白珏口中的师姐是谁,因为符白珏说他以前就经常像这样陪师姐练剑,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师姐也算是祝枕寒的启蒙老师了。
符白珏总是笑盈盈地同他讲自己的师姐,又讲自己的师兄,但是每每说到下落的时候,他都只是含糊地带过了。
在符白珏的口中,他师姐是万里挑一的天才,很小的年纪就已经打遍镇上所有孩子了,脾气不是特别好,性子又直又倔,但是她很护短,冬天里会呵了热气去捂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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