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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视线,再次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少年郎身上。
“你方才说你也是千城镖局的镖师?为何我从来没见过你?”
不知道是不是李长东的错觉,他感觉当那位气度从容淡雅的公子离开后,面前这位更为肆意盎然的公子似乎也有所放松,分明是一道来的,难道还各自心怀鬼胎不成?
青衣公子不答,却问:“李镖师,你是皇城分局三位甲等镖师之一,对吗?”
李长东说:“是又如何。”
少年微微一哂,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放到桌案上,缓慢地推向他。
令牌厚重,古朴,好似藏锋的剑,滑过桌案时,发出一阵轻微细密的声响。
他说:“我也是。”
令牌上,赫然写着四个金色的大字:甲等镖师。
李长东大惊,将令牌拿起,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阵,确定是镖局特有的令牌无误后,仍是有些不敢置信,仔细端详沈樾的相貌,“镖局哪有这么年轻的甲等镖师?”
随即,他想到了什么,目光一凝。
“你是青庄?这两年在西平郡声名鹊起的那个镖师青庄?”
镖师之中,不是没有人用假名自称,只要身份清白,也不在乎真名如何。
可这位年轻镖师,偏偏取了个鸟的名字来用。
甲等镖师需要完成足足三十小镖,而一个大镖能够抵五个小镖,可大镖凶险至极,稍有差池就会命丧途中,李长东记得,每次自己走镖之前,都会跟家中人一一道别。
能够成为甲等镖师的,哪个不是刀口舔血,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的人?
他想过青庄会是怎样的人,却没想到竟是这般的......矜贵,明朗,就像是权贵家的少爷,血腥味对他来说似乎难以忍受,拔剑向人似乎更加难以理解,实在太过遥远。
少年不置可否,微微低眉,将李长东手中的令牌抽走,重新放回怀中。
“李镖师,如今你知道了,同为千城镖局的甲等镖师,我不能理解你为何会失镖,又为何在失镖之后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就这样清清白白地回来。”
他说道,“所幸你犯下的错误,我应当可以借此机会弥补,也就当作是——为了不令千城镖局染上阴霾。”
李长东下意识抚摸了一下自己腰间的那枚令牌。
可惜他在家时并不佩戴令牌,所以手伸过去,却摸了个空。
“青镖师。”
李长东正色道,“我想知道,你与顾老板无冤无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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