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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渐渐琢磨出沈樾是拉不下面子,只得这般拐弯抹角地向他赔礼道歉。
祝枕寒想,他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他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生气,可沈樾就是一口咬定他一定是生气了,做这些事情,与其说是补偿他,倒不如说是为了让自己安心。
所以祝枕寒没有拒绝,沉默片刻,说道:“好。”
沈樾看他。
祝枕寒说:“我知道你是怕你师姐误会,没有想太多,情急之下才斩断了剑穗。
玉冠我暂且借用几日,待到落雁门解封,能自由进出之时,你再带我下山去,可好?”
面前的小师叔用了最温柔委婉的措辞,试探地说,带他一同下山,又问,可好。
分明还是难以触碰的雪顶之花,却叫沈樾忽然感觉他们之间的主导权是在于他的。
这样的认知让沈樾顿时心情大好。
毕竟,这株花如今是落在了落雁门,落在了他的地盘上,无论是去还是留,是揉圆了还是搓扁了,都随他喜欢了,要是他不去寻祝枕寒,祝枕寒也只好一个人呆在屋里,哪里也去不了,好似浮萍,只能依附着他渡水而行。
连带着,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他摸了摸鼻尖,说道:“倒也不是不行。”
这一来一回,他们之间的气氛明显有了好转。
浮光游弋,依稀间,仿佛回到了多年前那个阳光熹微的下午,二人初次见面时。
沈樾大概也想起了那件事,脸上流露出一丝怀念。
他问:“小师叔,你这几日一个人闷在房里,是在做什么?”
祝枕寒说:“我这几日除了琢磨鸳鸯剑法之外,也没有其他可做的事情了。”
沈樾闻言,手指按了按腰间软剑,开口邀道:“既然伤势已愈,不如再试一试?”
祝枕寒抚了抚垂至胸前的辫子,它这时候又显得碍事了,挥剑大抵也是不方便的,一个人的时候倒也无所谓,可沈樾在侧,要是稍有不慎,再闹成上回那样就不好了。
他手指拈住发带,正准备扯下,散开长发,却被沈樾伸手拦住了动作。
“你总以发冠束发,偶尔这样编发,也是难得一见。”
说完,为了掩饰尴尬,沈樾抢先一步,抽出招风剑,软剑劈出一道轻盈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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