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岑近徽并排走在回寝室的路上,岑近徽像先前那样接过了他手里的凉透了的烧烤袋子,让他方便将露在外面的手揣进口袋里。
谢吟池迫不及待的提醒岑近徽道:“你给贺昀祯......和温峤发个消息吧,不然他们肯定还在到处找我。”
岑近徽的脚步顿了顿,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找你?你为什么觉得他们会下来找你。”
“啊?”
谢吟池微微张开嘴巴,冷风顺着唇腔将舌尖凿出一点酥麻,他脑内轰然,闷红脸蛋在第一时间铺满了意外,“我以为你们......”
“我下楼之前,贺昀祯在洗澡,温峤在阳台画画。”
岑近徽眼神微变,“怎么了,他没下来找你,你失望了。”
他,指代性很强。
“我没有!”
谢吟池强压下自己对重要剧情走向失控的惊惧,连忙摆手否认,“毕竟我是去给你们买宵夜的,你们发现我这么久都不回去,会觉得奇怪吧,所以我才以为......”
他脸上的表情并不好受,岑近徽没忍心再在戚肌镂骨境况下为难他,淡淡的解释了一句,“他们都在忙,没注意。”
谢吟池叹了一口气,眼睛都耷拉了下来,绵绵道:“好吧,看来还是你最关心我。”
“我只是今天晚上比较闲。”
岑近徽过了会儿才回道。
“别觉得不好意思,我宣布你现在已经是我在这个寝室里的头号好朋友了......虽然但是,你一直都是。”
没有人会拒绝这样一段情感真挚的友情,既纯粹又坚定。
至少谢吟池希望自己的“甜言蜜语”
般的表述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岑近徽的表情。
对方神色如常,就好像在听谢吟池自言自语的在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口水话。
“寝室里一共就四个人,在友情上就只是排在温峤前面,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听出他话里有话,谢吟池无措地摸了摸鼻尖。
时间重置之前,岑近徽就是因为误会了贺昀祯和他在洗手间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后面这几天都对他爱答不理的,连正常的脸色都罕见。
岑近徽跟温峤的崆峒程度大约是不相上下的,但是由于岑近徽跟贺昀祯本来就不对付,所以谢吟池觉得他对自己的疏远原因是多方面的。
如果今晚注定要发生点什么,谢吟池还是想提前给岑近徽打个预防针,毕竟他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弄僵他们的关系,后面的主线任务少不了要探他的口风。
“我上次在体育馆更衣室门口跟你说的事情你还记得吗?我需要......他的帮助,所以就算我不喜欢他,也不可能真的不理他。”
“所以,为了得到他的帮助。”
岑近徽停下来,认真的看着他,问道:“你会满足他任何的要求?”
任何要求,涵盖方向太宽泛了。
“大概会吧。”
谢吟池不敢再去直视岑近徽的眼睛,毕竟他们都是成年人,知道这个回答意味着什么。
他目前的困境就好比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之间的关系,只有确定存活之后他才资格去推翻某些游戏规则。
他不奢望岑近徽可以理解,因为他也知道自己能给出的解释并不足以支撑岑近徽完全参透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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