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车贴?你有这玩意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谁能想到你山路反应严重到连瓶水都拧不开?”
其实岑近徽也不确定这车里有没有晕车贴这种东西,只是随手找了找,没想到还真有。
谢吟池浅浅喝了几口水,然后强行支起眼皮开始研究这包还未拆封的晕车贴,包装袋上的字实在是太小,车内光线昏暗异常,“这个......是贴哪里的?”
岑近徽也没用过,只好凑过去仔细看那一行行小字,两只脑袋几乎挨到了一起,“耳后,手腕处各贴一只。”
他稍稍侧头却对上谢吟池已经发懵的眼神,空的仿佛能拧出点翠意。
没听清楚还是不懂?
算了。
等谢吟池努力理解了一下他的意思,岑近徽就已经捧着他的脸朝他耳后粘晕车贴纸了。
耳后贴完,手腕也要贴。
谢吟池想说自己来就好,但岑近徽动作利落,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刚贴上的时候可能没什么效果。
谢吟池一边喝水,一边又小声的问岑近徽道:“你还在生我气吗......我们应该还是好朋友吧。”
岑近徽知道就算自己不答,他心里也该有数,平白有此一问也不过是在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还是想想一会儿吃什么。”
岑近徽道。
谢吟池想了一路,最后还是决定不吃了。
如此重要的日子实在是不太适合骄奢淫逸,晚饭不吃也不要紧,如果他能顺利见到明天东升的太阳,到时候再吃点好吃的补偿自己才更有满足感。
029在屏幕前看的有些的打瞌睡,最近他频繁上下线脱身去打探消息,对谢吟池的观测就要相对少一些。
他的宿主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倒霉蛋了,在小世界里能够将一些棘手的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其实也不用他太过操心。
只是谢吟池虽然一直很相信他对岑近徽的攻略进度已经拉满,甚至压根不认为现在的岑近徽会真的对他动手,但他的潜意识里对大限日还是有着天然的恐惧。
晚饭都不吃了。
万一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呢......
029好心劝他多少吃点,别把自己饿坏了,被他直接否决。
车开到学校门口停的很豪横,谢吟池下车之前将晕车贴挨个扣掉,这玩意儿屁用没用,他脚踩在水泥地上的时候还感觉软绵绵的。
上次下山的时候也没有这么难受。
岑近徽并没有下车,而是让他自己先回寝室。
谢吟池回到寝室的时候刚好九点整。
温峤正拿着扫帚扫地,簸箕里是稀碎的玻璃渣和不明成分的透明液体。
谢吟池踮着脚跨过了温峤的位置,余光瞥见地上歪歪扭扭倒着的几只迷你玩偶。
他惊讶道:“你的水晶球碎了?!”
谢吟池一眼就认出那几只小玩偶是被裹在水晶球里的,能看得出这只水晶球年代久远,大概是零几年流行的玩具摆件。
它一直被摆放在温峤的桌子上,而且是正中间的位置。
因为从各个方位都距离桌面边缘很远,如果不是刻意去触碰,应该也不会在无意中将它摔下地。
温峤蹲下来想要将小玩偶捡起来,但玻璃残渣隐匿在四周不易察觉,甫一接触到,皮肤细嫩的指尖就洇出血迹。
真是娇弱又没有生活常识的笨蛋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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