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还能是谁。
谢吟池咬了咬唇,他不觉得自己判断失误,但也不想过分逼迫温峤,可是自己的那条内裤也挺贵的。
温峤要是总这么一时兴起,今天偷内裤明天偷袜子,岂不是要烦死他。
“好好好,不是你不是你……”
谢吟池妥协般的摊开了手,“我就当我的内裤被风刮走了,可惜了,刚买的还没穿过,一千八一条呢……”
谢吟池是讲究人,新的贴身衣物都要清洗过才能穿,不然他就总觉得心里膈应。
好在是新的,如果是穿过的被偷,那就更膈应了。
“你丢的是内裤?”
温峤了无生趣的脸上顿时出现一丝崩裂,他重重捋了一把自己金灿灿的头发,白皙的皮肤在太阳底下都像是镀了一圈金光。
但很快,谢吟池就发现他原本白的晃眼的脸上出现了两坨十分可疑的腮红,脖子也红的像被紫外线晒过敏了似的。
他情绪翻腾却又硬是垂下眼脸,声音哑到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枉,“你不能因为……就说是我干的,我就算要拿你东西,拿什么都不会拿这个。”
通常他拿到手也不会带回自己的住处,而是会在离开现场一段距离后随便找一个垃圾桶丢掉。
别说是内裤了,他连别人的衣服都没有拿过。
温峤觉得太过难堪,他很担心谢吟池不相信他,见谢吟池似乎不想再与自己争辩,一副随便了的模样还要转身离开。
他立刻抬手按住了谢吟池的肩膀。
“你别走,我们把话说清楚!”
我靠。
怎么搞的像自己偷东西被抓一样。
“你干嘛……”
谢吟池有些无语的瞥了一眼他的手。
跟他身体其他部位的肤色一般无二,都是透着阴冷的白,修长的指骨没有一丁点儿瑕疵,手背上脉络青筋因为用力而凸起。
就是这样的一双手,明面上执着画笔勾勒这大千世界,背地里却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谢吟池的视线如同火燎般烫的温峤缩回了手,他正了正神色坚持道:“这次,真的不是我。”
谢吟池十分无奈的看着他。
“我承认,之前你把我的松节油倒马桶那次,我也把你的拖鞋给扔了,就那一次,我没拿过你别的东西。”
扔的是原身的拖鞋。
他把话说到这份上,谢吟池才觉得是自己想岔了。
谢吟池也只好点了点头,表示是自己误会了,同时向他表达了歉意,然后心思重重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大约五分钟后,寝室的门被敲响。
门并没有锁,一个虎头虎脑的小伙子晃了晃手里的盒子,“学长们好,前天校外活动的奖品你们没有拿,教授让我给你们送过来。”
谢吟池一听就知道跟自己没关系。
这是金融系的人。
岑近徽接过盒子就丢到了一边继续做题,而贺昀祯看谢吟池一脸好奇的模样就当着他的面拆开了。
是一把尚未开刃的造旧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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