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牌少爷气的够呛,先前他找人去学校里教训他那个便宜弟弟,差点卸了他一条胳膊,为的就是警告他这天不许回家。
谁知道那野种存心跟他作对,今儿一早就回家了,还在他面前作出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反倒显得他像个外人。
“这小子心机够深的,之前还拿腔拿调的说不想认祖归宗,弄的我爸心里愧疚死了,现在不仅人回来了,还一个劲儿的在我爸面前卖乖,不要家里的钱自己打工去,千年狐狸玩聊斋,这小畜生装什么......”
岑嘉予气起来骂人一向没忌讳,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谢吟池都不敢想象自己以前是不是也是这么骂岑近徽的。
不过站在岑嘉予的角度上想想,活了这么大突然冒出个跟自己争家产的弟弟,段位还不低,换谁都觉得上火。
谢吟池一方面惦记着自己那已经不太具体的人设,一方面又不想岑近徽在他哥这里吃什么暗亏,便试探着道:“他打小就笨,也未必有那个智商。
我要是你,就不会跟他冷着来,你总是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到时候他再去你爸那边告你一桩......”
泳池边绿植都有半人高,快要的拐角,谢吟池正思忖怎么诓骗岑嘉予,心里有了盘算眼里却没了计较,一下子没注意,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他肩头被撞的吃痛,手里的酒杯没拿稳,香槟撒到了自己的鞋尖上,他下意识侧身后退了一步,整个人都扎进了岑嘉予的怀里,借着身后的力道站稳。
谢吟池定了定神才抬头看向面前的人,没想到竟然是岑近徽。
刚刚撞上的时候,鼻息间全是酒气,没闻到一丁点柠檬味儿。
谢吟池本来就想找他来着,顿时眼睛变得雪亮,摇了摇手里的空杯子无声的向他打了个招呼。
岑近徽见谢吟池和身边的人勾肩搭背,一副十分亲热的模样,还朝他挑衅般的晃酒杯。
他艰涩的吞咽了一下,强忍住要质问的冲动,只冷冷的看了谢吟池一眼,其余的什么都没有说,就像是从来都不认识这个人似的,抬脚就要离开。
谢吟池也没有打算当着他死敌的面跟他寒暄,只想着待会儿找个借口去放水,然后再找他解释。
“站住。”
岑嘉予好不容易逮住个机会,眼见他撞着谢吟池吃了瘪,高低也要挤兑他两句。
“让你走了吗,走路不长眼睛的?撞了人不知道道歉?”
岑嘉予的声音不算大,但他作为岑氏的少东家,又是在自己家的地盘上,显然是隐形的台风眼,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便会吸引周围人的注意力。
泳池边的人都在以他们为圆心聚拢,谢吟池察觉到岑嘉予有搞事情的意图,紧张的疯狂分泌唾液,他被岑近徽撞见跟岑嘉予哥俩好的样子已经很心虚了,现在还要助纣为虐......
岑近徽还真的乖乖的停了下来,站的笔直却一言不发。
“都是老朋友了,也不打个招呼?”
那些看好戏的二世祖们都是家族里的嫡出少爷,自然是不会待见这个外面养的,况且他们跟岑嘉予也都是打小的交情,一个鼻孔出气。
身份是他们之间的天然屏障。
见岑嘉予率先发难,便有人紧随其后。
“哟,谢少的鞋脏了,我们谢少最爱干净了,这可怎么好......”
“谁惹的麻烦谁解决呗。”
“你怎么说话呢,好歹也是岑家的二少爷,叫他给人擦鞋这不是为难人吗?”
“算为难吗?他以前不就在谢家当佣人吗,这活儿也不算为难他吧。”
其实大家都知道,当佣人的并不是他,而是他的母亲。
那个苦了一辈子都没有享到福的蠢女人。
“是啊,说不定是从小做惯了的。”
“怎么,你们是没见过他被谢吟池当狗骑的样子吗,爬的可快了哈哈。”
“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儿,你不说我都给忘了。”
也不知道是谁学了两声狗叫,学的惟妙惟肖,众人就像是沸腾了的水再度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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