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顶多是普通朋友?
即便他知道全部的事实,却还是因为这些东拼西凑的文字感到烦躁。
他也愈发的好奇,为什么谢吟池的转变如此之大,明明原先刚在宿舍露面的时候,是谁都不待见的。
贺昀祯和岑近徽在同一间教室上课,在岑近徽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他故意问道:“听说你跟谢吟池很早就认识?”
岑近徽跟贺昀祯也不过是点头之交,但他大约也清楚自己这位室友的背景。
对方的问题,很显然只是个探听隐私的开始,这让岑近徽感到不耐。
“是又怎么样。”
本来贺昀祯也只是单纯发问,但岑近徽的态度显然没打算跟他啰嗦。
贺昀祯将手机递到对方眼前。
“这上面说的真真假假,但你应该知道,他不喜欢温峤吧。”
岑近徽匆匆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确实足够让他震撼,是他生平从未设想过的内容。
谢吟池跟温峤?
“这些东西,无凭无据。
他明明是弄脏了床才......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跟他又不熟。”
岑近徽说完转身就想走。
谢吟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清楚,他是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搬回宿舍来。
既然今天都开了这个话头,不如就问个明白。
“听说那天谢吟池在操场晕倒磕破了脑袋,是你把他抱到校医院的。”
贺昀祯侧身挡住了岑近徽的去路。
他们身高相近,这样的距离大有剑拔弩张之势。
抱这个词用的不太准确,那天他明明是用器材室里的小推车把人推过去的。
但岑近徽懒得解释,首映效应让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贺昀祯不该是这种多管闲事的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别绕弯子。”
贺昀祯闻言忽然就笑了,他的视线毫不遮掩的在岑近徽脸上转悠。
“你不会看不出来,他对你不一样吧。”
这话说的还是很委婉,具体怎么个不一样法,就很耐人寻味了。
岑近徽觉得有被冒犯到,“你说这话是恶心谁。”
“恶心?”
贺昀祯也没想到他的思想这么保守,大有一副严阵以待要连夜爬上崆峒山的架势。
贺昀祯往后退了半步,似乎是不想对方身上的顽腐气息沾染到自己,既然对方语出不善,他便也很不客气的问道:“你裹小脑了?”
岑近徽只当自己无缘无故就被人拦路羞辱,身侧的拳头裹紧,他逼近面前的人,冷声道:“你找打?”
贺昀祯抬手解开了自己的袖扣,利落的将袖摆向上挽起,露出一截精壮的小臂,青色的血管稍稍用力便呈现出一种别样的暴力美学,他漫不经心按了按自己久不活动的指关节,轻声道:“你动我一个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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