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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溪岗里,落叶河中。
十几个男丁站在河滩处,从十多岁到四五十,或是弯腰掏淤泥或是传递装淤泥的竹编簸箕。
正午时分,太阳高挂,直射在身上,让人感觉炙热无比。
但腿下的河水却是凉凉的,特别是陷入河泥中的双脚,更是冰冷。
可以说冰火两重天。
一些年龄稍大或是身子骨弱的人觉得非常难受。
“我要上去歇会儿。”
一个人说。
他抬了抬僵直发麻的脚,缓缓朝着河岸走去。
“我也想上去。”
另一人羡慕的看着他,“但我今天已经上去了三次。”
每上去一次,就要缴纳十文的误工费。
他家境不好,只带了五十文钱。
他得省着点花,因为还有近两个时辰的劳作。
“狗日的赵秀。”
他怨毒的看向河岸上正坐在凉棚下,边扇风吃瓜果边监工的里长赵秀。
“小点声,别让他听到。”
有人劝道,“我们还算好,今天就结束了。
不像肖老三和张大柱,他们还有好几天呢。”
谁叫他们帮容泽说话,得罪了赵秀。
然而,肖老三和张大柱却并没有多少愤懑。
他们平静的弯腰、站直,从河中掏起淤泥后再传运。
只是他们的眼睛却一直死死盯着岸边的一丛月季。
“容家小子到底来不来?”
肖老三低声问。
“不知道啊。”
张大柱看着月季后空荡荡的一片,颇有些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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