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再等几日他相看姑娘,也需要新衣服。”
张屠户的脸一下子沉下来。
“大柱怎么了?”
容泽忙问。
张大柱是张屠户的儿子,年过十八,身材魁梧雄壮,甚少有头疼脑热的毛病。
而且大柱平日里衣着虽不华丽,倒也不缺穿戴。
张屠户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样,赵秀那狗贼作妖呗!”
原来,赵秀要求劳力们都必须一直泡在河里掏淤泥,美其名曰督促他们,不准他们偷懒。
但河水冰冷,几个时辰泡下来肯定受不了。
于是,赵秀“仁慈”
的表示,考虑到大家的身子骨,劳作的间歇也可以上岸喝水、吃饭或是歇息。
但耽误的时间必须通过其他方式补上。
所以,每次岸只能休息一刻钟,还要缴纳十文钱误工费。
“肖老三今天交了一百文,回来也冻的直哆嗦。
大柱那个憨批倔强,硬是一文也不肯交,一次也不肯上来,结果腿抽筋掉进河里被人捞上来,衣服沾满臭泥,还受了场风寒。”
张屠户重重的呸了一声。
“恶毒啊!”
容泽闻言也气的直抖。
同时他更感到深深后怕,如果他们凑不齐三两银子,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就是他。
他不像张大柱身体强健,他也许挺不过来。
*
离开张家,父女俩又去了肖家。
肖老三正裹着被子,脸色乌青。
林氏见到容泽到来,喜极而泣。
她没想到容家这么快就还钱,还送了这么多东西,可以说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她不断的道谢。
“这是应当的。”
看着病恹恹的肖老三,容泽只觉心中烦闷。
他虽然逃开了徭役,但依然有人在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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