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能苟,逐渐在现实世界站稳脚跟,而世界意识则躲在缝隙深处,暗搓搓搞事。
活跃期,指的是它搞事特别频繁的一个时期,十年一次。
积攒了十年的力量,在短时间内爆发出来,次次都想把人类搞死。
难怪燕月明会在寂静街区看到来自胡地的飞氓呢,难怪他会被人敲闷棍呢,这样就可以解释了。
一方面,缝隙是世界意识的地盘,它活跃了,缝隙里肯定不太平,这很好理解;另一方面,在每一个活跃期,世界意识都会将自己的力量分出一部分,制造出一个拥有着人类外表的化身,混迹人群。
这个化身,人类将之取名为“鸩”
。
古代传说中的一种毒鸟,用它的羽毛泡酒,就是鸩酒。
这名字跟“四不像”
有异曲同工之妙,反正都不是人。
迄今为止,鸩出现过两次,都被人类给想方设法搞死了。
所以虽然知道接下去可能会不太平,但燕月明并不怎么恐惧。
他只是有一个疑问,“虽然现在正好是第三十年,但下一次活跃期,是不是应该要在年底的时候?”
闻人景:“对,所以说它提前了,但具体原因不明。”
阙歌沉声:“鸩表面上跟人类没有区别,你堪不破,就会以为它是你的同类。
24号那天,三院发生骚乱,有病人从北门闯入缝隙,随即消失不见。
直到一周后,他在浦匣子弄点蜡烛,企图让一整个弄堂的人都违规,被学弟你识破。
出于报复,他把你扔进了缝隙。”
闻人景小大人似的蹙起眉,“这件事最大的疑点就是,当时气相局的补充播报还没出来,外面没有人会知道不能点蜡烛。
可那个人分明早有预谋,还远在监测部给出规则之前就做好了准备,那他的消息来源99%不可能是人,没有哪个人的消息会比气相局监测部还快。”
燕月明:“那个病人应该不是鸩吧?”
阙歌摇头,“不是,他也只是被蛊惑了而已。
本身他住在三院,精神状况就不稳定,说到底,他还是受害者。”
闻人景言之凿凿,“但鸩肯定跟他接触过。”
阙歌点头,“城里不止浦匣子弄出了事,还有好几个地方,好几个捣乱的人,肯定或多或少都跟鸩有过接触。
气相局已经开始排查了,就是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说来说去,在这里担忧没用,还得看气相局。
“啪!”
闻人景又是一锤子砸下去,看着四分五裂的核桃,道:“这个有毒的鸟人,早晚拔光它的毛。”
阙歌拿起敲碎的核桃,又用力一捏,“傻逼玩意,害人害己,世袭脑残。”
来了,上方城人民固定娱乐活动——合法骂相。
在这个奇怪的世界里,你犯规,就会被世界意识察觉并捕捉,因此小心谨慎是常态。
可大家都已经觉醒了,“纸片人”
只是一种自我调侃,每个人都是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独特的灵魂,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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