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位名士阅尽山河险川,所见所闻皆令人唏嘘叹惋,让后辈们学到很多东西,因此?后来的簪花行酒令就加上了奇闻异事阅历风俗等。
祁丹椹拿着簪花,同诸位同僚行了个礼,声音清凉若山泉:“在下就说说入朝为官后,碰到的第一个穷凶极恶的犯人吧。”
宣瑛一颗心终于放回肚子里。
幸好姓祁的有点分寸,没当众同他表白。
众人:“切,那有什?么好说的?能不能换点新意?”
“就是,就是,都下朝了,还非要扯公事……”
“在人家寿宴上说这些腌臜事儿,祁少卿,不太合适吧?”
祁丹椹心道?,这件事不光合适,还特别应景。
宣瑛只觉得身?体燥热,他侧目,看到祁丹椹嘴一张一合的。
那张凉薄的无半分血色的唇此刻像一颗诱人的娇艳欲滴的鲜|嫩的樱|桃,那樱桃仿佛开口冲着他微笑着,引|诱着,他去吃它。
他猛然一甩头。
再次侧目,樱桃仿佛被剥了皮,晶莹剔透的,一张一合间,好像在呼唤着他。
他想到所谓的情蛊、话本中那种三个月必须同房的春|药。
他怀疑姓祁的对他下了药。
不然他怎么产生这种幻觉。
耳边都是哄闹声,他燥得难受,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规矩不都摆在这里吗?怎么?诸位就这么喜欢挑战规则?”
发了一通火之后,他稍稍强压住心火翻涌。
宣瑜见此?,附和道?:“确实?,祁少卿并无冒犯规则。”
两位皇子都这么说了,其他人只得偃旗息鼓。
安昌侯作为东道主,本不想替祁丹椹说话,但肃王与?锦王的面子,他不能不给.
打圆场道?:“本侯也很好奇,祁少卿遇到的第一个穷凶极恶的匪徒是怎样的?”
祁丹椹冲安昌侯行拱手礼,道?:“侯爷如?此?雅兴,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他不紧不慢道:“那个匪徒在在下目前捉到的犯人中,算不上多可恶,可以?算得上很纯良了,只是曾经发生在他身?上的一桩故事,令在下很唏嘘。
他与?他的兄弟们是以杀人越货抢劫勒索为生的,有一次他们到一户富人家的店铺里抢劫,他被?店铺里的几个伙计看到了正脸,就想杀了这些人,但店铺里的伙计为了活命,就将?后厨柴房里关押的白白净净的孩子推出来……”
“店铺里的伙计告诉他们,这是主人家的公子,因为犯了错被?关押在这里,若他们用这个公子去勒索主人家,主人家一定会给他们大笔银钱……”
当初,被?关在庄子上,连饭都吃不饱的他就是这样被推出来的。
死刑犯越狱逃到京郊的庄子上,想洗劫银钱离开京都。
他们是死刑犯,杀人放火是随手的事情。
可那京郊庄子的老妈子贪生怕死,为了活命,就将?他推了出?去。
她告诉那些匪徒,这是安昌侯府的嫡公子,是未来安昌侯府的主人,绑架了他,他们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钱财……
有人问:“主人家的公子怎么会被关在后厨柴房里?”
有人唏嘘道:“这故事为什么这么没新意??”
祁丹椹微微一笑:“确实?没什?么新意?,但总得讲完不是?这群匪徒就将?这位公子绑走了,绑走前为了怕自己被?抓,就将店里的伙计全都杀了。
之后他写了一封勒索信给富户,却不想信去如?无物?,别说回信,富户一家连个反应也没有。
一家照旧过着幸福的生活,丝毫没因此受到影响……”
他唇畔挂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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