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绣越品越觉说的对。
她恨唐梅娘九年,唐梅娘知道吗,会因她的恨食不下咽吗?想想只觉可笑,唐梅娘若真在意她,就不会卷了家里买猪的本钱趁夜跑了。
好在她奶不怂,拿着杀猪刀坐到了唐家。
唐家一窝子男人又如何,还不是乖乖把钱给凑上,好声送走她奶。
次日一早,李阿婆赶着牛车拖着半扇猪去城里。
在家的两人把屋里屋外拾掇了一番,便坐到堂屋开始打络子。
忙到中午,满绣打完手头的相思扣,起身去准备午饭。
早上摊的饼还有,割把韭菜跟鸡蛋炒,再将苞米粥热一热。
才拿了刀,就听敲门声。
她转头问道:“谁呀?”
没人应,但还是往门口去了。
屋里辛珊思避去里屋,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满绣透着门缝看了眼,确定是生人,握紧手里的刀:“你们谁呀?”
“姑娘,我们没坏心,就想向你打听一下,最近你搁这山脚下有没有看到什么生面?”
屋外男子口气倒好。
她就说辛家抓不到贼吧,将门打开:“我奶说外面乱,我都好些日子没出门了。
你们找的人长啥样?”
“谁呀?”
屋里辛珊思走出到屋檐下,灵动的手指快编着福结,眼看向院门口。
杵门口的两男子,目光越过跟前的姑娘,望向另一位,只瞬息便挪开,拱礼道:“打搅了。”
人走远了,满绣才把门关上,回过身对上姗娘。
辛珊思笑着催到:“快去割韭菜。”
辛家找的不是良家贤淑姑娘。
她气色红润全身不见一点邋遢又娴熟地在打络子,明显有背他们对“疯女”
的刻板印象。
今日天都见暗了,李阿婆才回来。
猪肉卖得差不多了,只剩几根肋骨。
骨上贴着一层薄薄的肉,满绣给剁了洗洗,下锅红烧。
“南边那批货还没到,但绣坊今上午在清理大库房。
库房后檐碎了块瓦,瓦下的一箱布都浸了水。
虽然这布不是今年新出的,但厚实。”
好容易占个便宜,李阿婆欢喜得眼都快没了:“两匹才八百个大钱。”
辛珊思心里算计,一匹布四丈,四十尺。
两匹八十尺,一尺十文钱。
手捻了捻料子,确实厚实,而且一点不糙。
“这布不好抢吧?”
“也是我去的巧。”
李阿婆道:“稍晚片刻就没了。
今年新棉刚出,八十六文一斤,我看价格不高,多称了些,冬里给绣丫再弹两床新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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