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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头奇奇怪怪,行为也奇奇怪怪。
但她不排斥。
温潋不能天天拿到手机回她的消息,盛栖怕韩箬华偷看,只能说些小事情。
她想跟温潋说,我很想你。
过完年后的晚上,盛栖得到应许,给好不容易能玩一晚手机的温潋打电话。
她喋喋不休地说最近的事,温潋时不时地回两句,眼看快要打一个小时了,她心疼盛栖的电话费。
盛栖听到她那边书页翻动的声音,突然就有点委屈,“我想你看,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想跟我讲话。”
“我不想跟你讲话,怎么会接这么久呢?”
温潋放下书,安抚她的情绪。
“那你想我吗?”
“想的啊。”
回答太过直接,盛栖欢喜的同时失落地晓得,温潋说的“想”
是朋友对朋友的想,跟她不一样。
挂了电话,盛栖开始思考,她能以朋友的身份在温潋身边待多久。
毕业后温潋肯定能考去理想的大学,而她能不能上大学还不一定,寒假还在为过了及格线而沾沾自喜。
这么一比,她惭愧起来。
她下决心,以后要去温潋的城市,或者离得她近,周末可以坐车去看她。
她很清楚,她不能不读大学。
那样哪怕她将来与温潋一个城市,哪怕她有钱可花,但她们也许不能像现在这样了。
温潋说的东西,她可能会听不懂,温潋会拥有她无法经历的世界。
寒假没有温潋监督,盛栖练字也不勤了,半个月写了两页。
最后一个礼拜,她才开始写寒假作业。
温潋说,可以抄她的,但是有些题必须自己动脑子。
盛栖乖乖听了,每天在房间里做题,表哥表弟进来,问她受什么打击了。
她像电影里幡然醒悟的主人公,信誓旦旦:“我要考大学!”
余韬确定她没开玩笑,给她鼓气,“好,咱们家靠你光宗耀祖了。”
他看出来了,除了盛栖小脑瓜子聪明一点,他本人,包括几个弟弟,都不是读书的料。
于是他不许别人再喊盛栖上网吧了。
盛栖喊成涓来家里,她卧室有空调,成涓做作业会舒服一点,自己不会的题目还能问她。
她写到一半又偷懒了,开始说闲话:“成涓,我能考上大学吗?”
“能。”
成涓跟温潋一样话少,但说话时不会像温潋一样,将目光轻柔地落在她身上。
她急着写完作业回家做家务,就算她看盛栖,也不是温潋的神情。
成涓的目光坚毅明亮,又带着满身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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