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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潋在的时候,她经常躲着;温潋出去玩了,她又愁见不到温潋。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欠,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但她能感觉得到,哭过一场后,她的身体和心灵变得轻快,好像散开了一团雾气。
夜晚收到温潋发来的图片,她小心地保存,然后将图从记录里删去。
她说:[明天不用发这个,我想看看你,露脸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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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潋随即发来一张站在石桥上的图片。
桥下有船,桥头青树翠蔓,两岸是古楼和石板路。
温潋靠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向镜头。
清冷得像一场秋雨,清丽得宛如画中人。
盛栖都能想到,一定是韩箬华逼她站过去,她才迫不得已让人拍。
她说:[不用明天,你想看我,随时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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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栖纳闷她怎么能说出这种叫人不知怎么回答的话,着实有被困扰到。
她趴着,将脸埋在枕头里,蓦然笑了,傻笑着剧烈地翻过身,蹬了下腿。
乐极生悲,腿猝不及防地抽筋了。
她抱着腿咬牙低嚎了半天,搞得许桐桐又是给她按摩又是满脸嫌弃,“你还说我睡觉没有老实气,这是在干什么。”
盛栖:“可能又要长个子了。”
“你还要长?疯了吧。
我感觉你比余韬都高,你们家是不是你最高?”
盛栖几个表哥都不高,盛光明也就一米七五,于是许桐桐只刚到女性标准身高。
盛栖满脸得意:“嘘,这是他从初中开始就耿耿于怀的事情。”
许桐桐想了想,小声说:“可能你妈妈很高。”
“我也觉得。”
盛栖露出一个开心的笑。
农村的夜晚,从田野里吹来的风,没有建筑物的遮挡和约束,自由地穿过院子。
卷起地上的树叶,再扬起,吹散。
后院的树林里发出树叶彼此拥抱的声音,唱歌,跳舞。
临睡前下起大雨,农村听雨跟城市听雨感受完全不同。
床贴着墙,盛栖睡在内侧,坐起把窗户关上了。
那雨好像就下在她面前,随时会淋湿砖墙,冲走她的床铺,将她淹没。
毁灭式的雨水冲刷着窗台与玻璃。
她录了段雨声。
或许因为第一天做邻居就下着雨,此后每当雨天,她总要想起温潋。
下次见面,要带她一起听雨声。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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