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房里没开灯,窗帘全拉着,暗得盛栖适应了一会才能看清。
温潋回了床上,侧躺看着她,“坐床边就可以。”
温潋不喜欢别人随便坐她的床,盛栖从前就是例外,现在仍然是。
盛栖坐下,弯腰看她甚是憔悴,轻松问:“哪儿不舒服了?现在还难受吗?”
垂眸,立即就明白了,陈述了句:“我妈喊你来的。”
盛栖没有否认。
“对不起,打扰你了。”
虽然盛栖这段时间想躲她,可当温潋跟她道歉说打扰的时候,她却觉得这话过于刺耳。
原来有一天,她会让温潋觉得,自己被她打扰到了。
她想到梦里温潋沉稳好学的样子,想到她逼自己练字背书时的坚定,亲自己时的青涩。
明明那个时候,她才是那个喜欢打扰别人的讨厌鬼。
她朝温潋的嘴唇寻去,借着昏暗去端详,缺水,有些干。
多数时候,温潋的唇总是润的。
大概是盛栖的目光太赤裸,温潋将脸往被上埋了埋。
她回答盛栖刚才的问题,“我胸闷,现在还不舒服。”
盛栖又弯下一点腰,胡思乱想刹那间烟消云散,满目都是紧张:“好端端的怎么胸闷,躺着有什么用,要去医院啊!
你起来,我陪你去。”
“不用去医院。”
温潋不慌不忙,抬手去揉眉心,好像难受的不是她自己。
“怎么了,头又疼了?”
并发症吗?
“嗯,你帮我揉揉好不好?”
她声音里装着破碎感,虚弱地仰视着盛栖。
第20章
隔绝了阳光的屋里温度正好,床上盈着几抹淡香,放松了盛栖紧绷的弦。
温潋不是喜欢撒娇的性格,但生病的人好像是会娇气一点,既然提出来,盛栖就真准备帮她捏捏。
触碰到额头的刹那,她又缩回手去,温潋不解地望着她。
再怎么娇气,也应该找准对象,她们俩只是邻居,又没有别的关系。
恶劣想法再次从心房生长,遍布她的躯体,胁迫她对温潋进行恶意的揣测。
温潋真会撩拨人。
之前她不舒服的时候,也这么看着别人,让人给她揉揉吗?
盛栖别开眼,语气转淡,“让韩阿姨进来帮你吧。
她让我问你想不想吃饭,你自己跟她说。”
她不能离温潋这么近,不能坐在她的床边,不能低头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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