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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为自己的临阵退缩找到各种理由,所有的理由都和此刻一样,指向最后一个可怕的结局。
说出来,他们还有之后吗?
“不会有之后吗?”
路清尘竟然笑了笑,他垂下眸光,又问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问沈君怀,还是问自己。
沈君怀沉沉地看着他,刚想再说什么,却见路清尘猛地站起来冲了出去,他动作太快,脚边的椅子被带倒,打翻了旁边的颜料盒。
他捂着嘴,跌跌撞撞冲进最近的一个卫生间,连门都没来得及关,就“哇”
地吐了出来。
他其实好久没进食了,因为感觉不到饿,就只是喝点水了事。
所以此刻就算再强烈的反胃,也没什么可吐,只是吐一些酸水罢了。
沈君怀紧跟进来,抚拍着他的后背,拿水给他漱口。
等折腾完,沈君怀没有了再谈下去的意思,也没有了之前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
他沉默地叫了晚餐和药,又盯着他吃完。
深夜,两人分隔于大床两端,中间隔着一人的距离。
忍了许久,路清尘终于鼓起勇气去握沈君怀的手。
他摸索了好久,终于握住了对方的指尖,不太敢用力地轻轻握着。
“……我爱你的。”
路清尘沙哑着嗓子,声音小得似乎只能自己听得见。
是的,我很爱你,你是我的缪斯,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阳光、空气和雨露,是比色彩和生命更珍贵的东西。
“所以,我想求求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深夜总是让人无限脆弱,才让他说出如此祈求的话,如此的卑微羞愧,让他忍不住抬起手挡住自己的脸,尽管黑暗中无人看见。
良久,空气中划过一声轻轻的叹息:“睡吧。”
沈君怀侧身转向他,将他挡在脸上的手拿下来,借着窗外的一丝月影看着他,又说了一遍,“睡吧,明天再说。”
接下来的两天,路清尘被“禁足”
。
两个人的有效对话依然停留在沈君怀没有给出答案的那句祈求上。
他们白天工作,晚上睡觉,都不肯往前一步。
整个房子里压着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其实不算是禁足。
沈君怀告诉他,短时间内不要出门,如果有必须要办的事情,告诉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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