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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是言哥吗?”
牧星野盯着她手里的电话,答非所问。
“是,言总刚才打电话来问你的情况。”
裴月解释道,“你发烧了,从昨天一直昏睡到现在,言总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便让我过来看着。”
牧星野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嗓子里火辣辣地疼。
裴月立刻注意到了,快步走到餐桌上,倒了一杯水,走过来递给他:“现在感觉好些了吗?言总离开之前,叫医生过来给你打了针。”
说然,她又拿出一只额温枪,在牧星野面前晃了一下,37.8℃,还有些低烧。
牧星野站得摇摇晃晃,裴月拿着额温枪的手伸过来,又拿走,他才慢半拍去躲。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对与言和有关的一切,都有些排斥。
他隐隐还记得自己晕倒之前求言和的样子。
“言哥,我是不是做什么都不行……”
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在听到言和说“只可惜我不可以”
之后,恍然发现原来自己无论付出什么,无论怎样低到尘埃里,那人在这个问题上都不会妥协。
原来自己这么没用啊!
言和一点点拨开他手指,转身离开。
他还不死心地想要追过去,脚步却有千斤重,下一刻便失去意识,脑海里最后的影像是言和已经走到门口的背影。
——可以遮风避雨,也可以不近人情。
直到牧星野走到门口,裴月才相信这个人是真的要走。
真要走的话,裴月拦不住。
牧星野再病入膏肓,也是个成年男人。
再说她也不敢拦未来“老板娘”
啊!
她只好示弱:“牧先生,你现在还没退烧,再休息一下好不好?”
看他不为所动,裴月又说:“那你等一下,我给言总去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牧星野接过来,贴在自己耳边。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问:“你要去哪里?”
言和的声音很低很沉,吐息仿佛穿过手机扫在自己耳边,牧星野只觉得难堪又难过。
他尽量想让自己说话听起来自如一些,但嗓子像是被烧坏了,嘶哑着开口的时候特别像发出了一声悲鸣。
他去哪里有什么所谓呢?
牧星野自嘲地笑了笑,声音发抖:“言哥,我想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能不能把段阳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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