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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和站在楼道里,回头看着站在门口的牧星野。
昏暗的光线从楼道窄小的窗口照进来,被言和挡住了,拢在他宽阔的背上,逆着光,看不清神色。
“我、我知道。”
牧星野说。
有些酒不是他不想喝就不用喝的,有些人也不是他不想见就不用见的。
他早就不是当初可以肆意任性、无忧无虑的牧星野了。
言和眉头微皱,看着眼前这个被他从小宠到大的小孩儿,就算经过了很多的苦,依然站在那里冲着自己笑。
五年的时间,沉痛的过去,都像一道天堑横在两人之间。
言和不知道何时能过去,也不知道能不能过得去。
但他还是在离开之前说了在心底放了很久的一句话。
“如果有人逼你喝,”
他说,“给我打电话。”
牧星野坐在沙发上,握着言和刚刚喝过的茶杯,残茶已经凉透了,他慢慢放在唇边喝一口,是甜的。
他想着言和最后留下的那句话,脑子里昏昏涨涨,只知道自己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像个傻瓜。
——是一个只因为一句话,就似乎又拥有了一切的、开心的傻瓜。
2月便是农历新年。
每年这个时候是牧星野最舒心的时候。
万顷要和父辈一起回平洲老家过年,无暇关注他这个小人物,他可以自由很多。
他早早规划好了新年计划,去给言和拜年,送他新年礼物,最好能给他做一顿饭,顺利的话还想带言和去山顶看烟花。
如果能再贪心一点,如果言和愿意,他想告诉言和这些年他的的经历,他的思念,还有他的矢志不移的决心。
但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快。
万顷让他准备一下,再过两天跟他一起去平洲。
去平洲干什么?牧星野反应了很久也消化不了这个消息。
万顷的秘书只是通知他,并不能解答他的疑惑。
所以他直接打给了万顷。
万顷还是一贯的态度,回答也简单明了:“去过年。”
牧星野忍住要把电话摔他脸上的冲动,冷淡顺从地说“知道了”
。
自从上次牧星野生死线上走了一遭之后,万顷没再找他麻烦。
牧星野猜测是怕他伤没养好,再折腾几次真就完了。
失了乐趣,就没什么意思了。
开着窗户吹了一晚上冷风,早上起来又用冷水洗了头,等到下午,牧星野终于高烧到38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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