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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和低头喝了一口热茶,没接话。
任时无冷哼一声:“不是一路人,怎么好?”
“是,我们那时候和他一个班,都很少能玩到一起。”
另一个人插嘴,“他要是看上什么东西,那眼神能吃人!
谁也别想和他抢。”
言和端茶的手一停。
万家祖辈经商,父辈从政,他们这几个人也都是从小认识。
一个圈子里的人,就算再怎么玩不到一起去,碰到了也会打招呼,面子上的事都过得去。
或者别人只是觉得万顷不好相处,但言和却很肯定,万顷并不是对谁都这样。
他和牧星野,万顷的态度就是有区别的。
小时候,应该是牧星野读初中的时候,言和比他大两岁,刚读高一。
那时候言和不管去哪里,牧星野都和跟屁虫一样黏着他。
几个少年在花园里吃烧烤。
牧星野来了兴致,跑去和大厨坐在一起跟人家学艺,自己烤了一只生蚝,刚出炉就跑过来给言和献宝。
所有的生蚝都加了蒜蓉,他独独烤了一只加了芝士的给言和,还要凑在人跟前一个劲儿问“味道怎么样”
。
一回头,万顷面色森冷地盯着他们,或者说盯着牧星野,然后走近了,视线又落到牧星野举在言和嘴边的生蚝上。
“我也要一只,”
万顷吐字很慢,但是语气和神态已经超过了正常的礼貌社交线,又补上一句,“加芝士的生蚝。”
牧星野皱皱眉,显然不怎么想搭理他,冷淡地说:“你可以和厨师说。”
言和站起来,看了万顷一眼,没说什么,探手去抓牧星野手腕,说了一句“走了”
。
牧星野便跟着他走了。
当时万顷看着牧星野的眼神,就是要吃人!
直到5年前那个雨夜,他亲眼看到万顷将牧星野抱在怀里,他才知道,万顷那天要的,从来都不是生蚝。
不知道谁提议,去酒吧二场,得到大家一致响应。
任时无见言和没反应,过来推他胳膊:“走吧,反正时间——”
他话没说完觉得不对,一偏头看见言和手里夹着的一支没点燃的烟,这会儿已经被捏烂,棕色烟丝落了满手。
任时无问:“怎么了你?”
言和似乎有点愣神,半晌之后说:“我有些累,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
最终任时无也没去,两人都喝了酒,任家的司机开车过来,将他俩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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