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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追出不远,一阵杂沓的脚步声迎面而来,伴随着听不真切的澳洲口音英语。
看清来人后,二人停下脚步,握住彼此颤抖汗湿的手,不断因喜悦和紧张吞咽口水。
得救了,他们得救了!
对面有八个人,除了一位老年男性,余下的都是年轻男女,应该是正在旅行。
管声试探地打招呼,对面众人打量着他,警惕地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有个男生还鞠了个躬,大概以为管声是什么部落首领。
“声哥,你打扮得像个土著酋长。”
范锡轻声说。
管声卸下自己这一身“演出服装”
,理了理发型,开始用简单的英语进行交流:“去年12月,直升机,哒哒哒——砰——轰——,我们游泳到岛上。”
这些游客窃窃私议一番,口中频频提及“新闻”
这个词,接着不可思议地围拢过来,口中大呼上帝,显然是知道他们。
一行人来到海边的营地,在吃力的交流下,范锡得知他们是某大学植物学专业的学生,选了几座岛屿进行科学考察、采集标本,这里是最后一站。
那位老者,是学校的教授。
再多的,他就听不懂了,因为他们的口音听起来像是喝醉了。
想必,昨夜看见的亮光,便是他们的船。
怕夜里触礁,才选择天亮后靠岸。
寒暄过后,范锡向那位教授请求,先用船把他和管声送回陆地。
对方表示,船下午才来接,到时候大家一起回去就好了。
他笑着道谢,看看同样开心的管声,又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确定眼前的一切不是梦。
今早醒来时,他还想象着在岛上老去后的情形,为今后可能面临的疾病而困扰。
等到晚上,他就可以躺回酒店舒适的大床,与亲友联络。
要是现在就能和父母通个电话该多好!
管声看穿他的念头,礼貌地朝一个学生借手机。
对方说这里没信号,然后递来一部卫星电话,直言通话费用很贵,尽量长话短说。
管声把它塞进范锡手里,无所谓地说:“想聊多久都行,上岸后我付钱给他们。”
后者没见过,问:“这个大哥大能有信号?”
“这是卫星电话,我上节目时用过。”
管声温柔地教他用法,“打开天线,搜索卫星,接入……OK,拨号吧,手机号前面加0086。”
范锡的手指微微发抖,把母亲的号码输错了两次。
等待接通时,他胸口激动得胀痛,就像藏着一面被风涨满的帆。
过了好一会儿,那端才有人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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