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就是你的字,方方正正的,我写字有点连笔。”
管声促狭地盯着他,“小粥粥,你很不单纯嘛。
既然你想聊,就聊呗!”
“可是,我真没写这个!”
范锡当然认得自己的笔体,忽然想起什么,在余下的纸条里翻找,找出一个“格”
。
他赶紧拼在一块,自证清白:“你看,我写的是‘性格’!
从中间断掉了!”
“哦,”
管声点点头,颇为失落地抿起唇,“也对,两个童男聊这个,就相当于两个太监讨论如何壮阳,也说不出什么花儿来。”
范锡问:“那就聊性格?还是再选一个?”
管声说性格没什么可聊的,全靠相处,于是又抽了一个纸条,这次是“后悔的事”
。
他要范锡先讲,后者思忖片刻,说:“大一开学军训,我的军姿最标准,教官让我出来示范,传授技巧。
我站在方队前头,挺得意地对着一百多人说:只要大家按照教官说的,提臀、收腹、挺胸、抬头,双手并拢,中指贴于裤裆,就能做好。
唉,应该是裤线……连教官都忍不住笑了。
后来,我被笑了四年,据说现在学校里还流传着这个笑话。”
听罢,管声抚掌大笑。
范锡示意该他讲了,他渐渐敛住笑,沉默半晌说:“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脾气冲、爱面子、嘴又有点毒,所以后悔的事还挺多的。
要说印象最深,应该是初一上学期的家长会。”
“你调皮捣蛋,挨揍了?”
范锡下意识地问,因为自己就在家长会后挨过老爸的飞脚。
老师那边告着状,自己同步挨踢,约有0.5秒延迟。
“哈哈,不是。”
管声苦笑一下,“我跟你说过,我妈在市场卖熟食,身上总是一股卤料味儿,小学同学说她闻起来像个卤猪蹄。
我升初中之后,进入青春期的男生嘛,都比较虚荣,而且我又那么瞩目,就更在意自己的形象。”
“嗯,你真的很帅。”
范锡笑着附和。
管声拢了拢湿润的发丝,故意朝他挑眉耍帅,继续说:“期中考试后,开家长会。
我特意叮嘱她,记得洗个澡换身衣服,打扮漂亮点再来。
结果,她穿着卖货的衣服来了,套袖都忘了摘,胸前还有几点明显的油花。
我弟跟在她后面,刚在市场玩了一天,脏兮兮的还拖着鼻涕。
教室里一下子就充满一股味道,辛辣酱香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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