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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锡屏住呼吸,心口被什么死死压着,像正在坠入深海。
他紧紧合起双眼,脑中浮现无数的痴心妄想。
“可笑,怎么不说话了。
你不是很厉害吗?小傻瓜。”
说完,男人离远了些。
覆盖在周身的热度退去,他才得以睁眼呼吸。
“你确定想了解一下,唐山的霸总?”
他笑了笑,表示迫不及待。
于是男人又压过来,动作比方才更大胆,牢牢搂住他的腰,嘴里的音调却让人出戏:“你揍啥捏?家伙雷子的,都给我整五迷了。
忒招笑儿,咋儿呲了火了,你不是挺能耐吗?傻么糊眼的。”
范锡愣了一下,随即推开对方,捧腹大笑,顺着石壁滑坐在地。
管声摊摊手:“我都说了,方言和霸总不搭。
本来,是马上就要拉灯的氛围,一下子全毁了。
霸总,没有故乡。”
范锡笑了很久,等他彻底止住笑,天都黑了。
管声吹起口琴,不时记下几个数字,蹙着眉删删改改,总是不满意。
他呆坐一旁,静静地看着,如果人类可以不饿不困不累,他能这样看一万年。
守夜时,他从包里拿出炒熟的可可豆,在石地上碾碎、研磨。
磨到最后,可可粉竟变得有些粘稠。
后来,获救之后,他上网去查,才知道这是可可脂被榨出来了。
他听了听山洞里的动静,接着把变成糊糊的可可粉盛入贝壳,放在火上加热至冒泡。
冷却后,便获得了巧克力酱。
他用手指沾了一点品尝,虽然多了醇厚,但酸苦依旧占了上风,没有丝毫甜味。
不过,对于空虚已久的味蕾而言,足够新鲜了。
3月8日,阳光正盛。
范锡找个借口溜进雨林,用湿毛巾盖住盛有巧克力酱的贝壳,放在阳光下晒。
他想利用蒸发吸热原理,尽量使它凝固,不过失败了。
他又把它装进医用手套,潜入潭底不见阳光的角落,那里水很凉。
一番操作,虽然还是粘手,但不再是浆糊的状态。
他拿出一对漂亮完整的贝壳,把巧克力按进去,合拢起来。
又把它摆在芭蕉叶上,以野花和铁线蕨装点,看上去就像礼盒。
大功告成,他把东西藏好,开始期待交换礼物的一刻。
不久前,他们发现操蛋曾在夜间落入圈套,又逃脱了,那棵用于设置陷阱的小树被拦腰折断。
重新下套后,帅呆又主动被套,这次套住了脖子。
即将魂断孤岛之际,它的主人及时赶到,救下它的狗命。
考虑到帅呆的智商,他们暂时搁置了诱捕操蛋的计划。
一整天,他们都在忙着收集食材,憋着口气要好好过这次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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