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讲,这样方圆几公里大的小岛,不会有大型动物,毕竟连野兔都没看见。
也许那条变成烤肉的蛇,就是曾经的食物链顶端。
那么,蛇从哪来?可能是幼年期被野鸟捉来,又侥幸逃脱吧。
无论走到哪,他们都牵着手,似乎已经忘了,现代社会男人之间是不牵手的。
脱离人海,没有参照和约束,他们的行为就是新的社会规则。
于是,当偶像被树根绊倒,粉丝也跟着摔跤。
“我要被摔成脑残粉了。”
范锡爬起来抱怨。
“又不是故意的,”
管声拂去膝上的泥土,“对了,你是我的什么粉?”
范锡面露疑惑,想了想说:“就是歌迷喽。”
“我有女友粉,男友粉,姐粉,妈粉……你懂吧?”
“那……我是你的爹粉,哈哈!”
他终于逮着个便宜,哈哈大笑,如羚羊般轻盈地逃窜。
管声恼羞成怒,拔足去追,自然追不到。
据这小子自己吹嘘,体育统考百米成绩11.6秒。
跑到沙滩时,落日已被大海吞了一半。
范锡放慢脚步,望着燃烧的海面低喃:“好漂亮,只是天又要黑了。”
“往哪儿跑!”
管声拦腰一抱,把他甩在沙滩,就地翻滚两圈,轻轻卡住他脖子。
他居然没有还击,就那么躺着。
卸去力道的身体很软,脖颈很纤细,目光淡而温柔——格外的温柔,就像南太平洋的海风。
管声以为自己偷袭成功,而他为避免尴尬才躺平,便放肆地笑道:“不知道怎么办了吧?”
“我知道,我只是想给你留点面子。”
“人多才需要面子,现在又没别人。”
“那好。”
范锡目光一凛,双手交替握住管声的两只手腕,手肘一撑一转把他双臂拧成麻花。
同时抬脚压在他锁骨处,猛地拧腰便逆转了攻势。
眨眼间,管声便成了脸朝下的姿势,只好大喊:“服了服了!
闹着玩儿呢,别动真格!”
范锡又恢复了那副温顺的模样,笑着把他拉起来。
吃完少得可怜的晚餐,管声把野草当牙刷,蹲在海边用“热带芦荟精粹牙膏”
刷牙,喷着泡沫说:“现在,我们感到迷茫,是因为缺乏纲领。
就像公司没有制度,就会变成一盘散沙。”
“哦,我知道你的意思。”
范锡打趣道,“那第一条,就是不许摸鱼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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