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了!
!”
管声咆哮着叫他住嘴。
他只好换种方法,管声要撞树,他就说:“不但死不成,还会破相,颜粉全掉光。”
管声又要咬舌自尽,他就劝:“死不了的,而且你这辈子都没法再唱歌了。”
偏偏,管声就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主儿,这些话很有用。
有一个瞬间,他痛苦到极致,忽然没了声息,像缺氧的鱼般干张着嘴,吓得范锡立即动手做心肺复苏。
喜爱多年的偶像,在眼前被肾结石疼死,这是多么残酷的事。
“别按了,要被你按死了……”
他推开范锡,呈跪姿蜷起身子喃喃道,“你要是女生就好了。”
“怎么突然这么说?”
“……我想在死前放纵一回,我还没体验过。”
“你脑补一下吧。”
范锡眉头紧锁,嫌弃地瞟着他。
想到他此刻被折磨得精神恍惚,也就能理解了。
换位思考,如果是自己,也许会嚷嚷着要一个精壮的汉子。
“那是什么感觉,”
管声又问,“你知道吗?”
呵,终于有机会压他一头,范锡想了想,纯情小伙儿硬装老司机:“没什么意思,次数多了就和吃饭一样。”
管声羡慕地唏嘘:“给我讲讲,就把这当成男生宿舍的卧谈会。
我大学只念了几个月,一直都有点遗憾。”
范锡拧了热毛巾敷在他腰上,脑中想象着在猫咖初次撸到无毛猫的感觉:“一切都很新奇,想去触碰,又不太敢。
终于摸到了,满手都是温热、柔滑的感觉。
它侧躺着,很配合,发出可爱的声音。
我也越摸越顺手,一遍遍地从头摸到尾巴……啊不对,没有尾巴。”
管声本来听得入神,几乎暂时忘记痛楚,听到这里愕然道:“不是人类啊?”
“开个玩笑,”
范锡尴尬地笑笑,“别问了,那种事要亲自体验,没法说。”
天亮时,管声慢慢爬出帐篷。
晨曦洒进他乌青的眼眶,毫无血色的唇微微开合:“我大概要死了,死的时候,身边连个粉丝都没有。
其实……其实我很珍惜他们,大家寄到工作室的贺卡什么的,我总是反复地看,给了我很大鼓励。”
“我是你的歌迷!”
范锡急忙安慰,“其实我没脱粉,我超级喜欢你!
脑子里总是在单曲循环你的歌,根本就控制不住。”
管声无力地转动眼珠,眼中透出一丝光,痛苦哼哼一阵后,轻轻地说:“我就知道,看来我真的很有魅力。”
“你……”
范锡想说你太自恋了,滞了一下,改口道:“你多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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