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锡只能干着急,看看暮色初现的海面,对不断扑腾的男人轻声说:“你再喝点水,跳一会儿?”
“不,不行了……跳不动了……”
“不把结石排出来,会一直疼的。”
“不行了……”
管声神情恍惚,茂密的黑发浸透了汗,随着头部的甩动,汗珠也四处飞溅,竟然惊人的性感。
不填饱肚子,状态只会更差。
范锡打算去找点吃的,刚走两步,就被惊坐而起的男人猛地拽住手腕:“别,别走,陪着我……”
“唉,我给你找东西吃啊。”
他感觉手腕火烫,像戴了烧红的手镯,“你想吃什么?”
男人认真想了想:“我想……吃饺子。”
“大哥,你看我像不像饺子?”
他没好气地说。
“你不像,”
男人砰的躺回去,“饺子白白胖胖,比你可爱多了。”
为了给讨厌的病号补充能量,范锡做出一个冒险的举动:下海。
往常,他顶多在浅滩转一转。
这次,他小心翼翼向深处走,吸了口气,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试了几次,才彻底睁开眼睛,只觉得酸胀无比。
身边游动的海鱼色彩瑰丽,淡淡的暮色衬得它们很漂亮,可惜全都叫不上名。
不过无所谓,他无心观赏,只求果腹。
他强忍眼部的不适,挥舞着鱼叉一通猛戳,像勇敢的哪吒,海里的闰土。
换了十几次气,终于扎到两条鱼。
他立即返回,一路小跑,在沙滩留下一串湿润的痕迹。
他不想承认自己担心那个帅气逼人,却不由自主地越跑越急。
“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了。”
管声正抱着狗翘首以待,惨白的脸漫起一丝笑意,想来独自忍受病痛的感觉很难熬。
“我这个人呢,还是很善良的。”
范锡动作熟练地收拾鱼,“如果是我生病,你一定会不管不顾,没准还会笑话我。
管声大为光火,强打精神忍痛争辩:“怎么可能?我们才认识多久,你就下这种结论?我也很善良的!
我还帮你救火了呢。”
“就是你放的火。”
范锡头也不抬。
“如果是我,就让我肾结石永远不好,活活疼死在这。”
“还真是个毒誓哈,你快歇着吧。”
范锡用树枝穿好鱼,架在火上,顿了顿才接着说,“我只是不愿意相信,我没做过坏事,却遭雷劈。”
“哈哈哈——啊疼——哈哈哈——草好疼——”
管声笑得痛不欲生,范锡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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