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想,音乐人的心思就是细腻,百转千回,所以才能创作出那么多好听的歌。
方博笑笑:“没事,别放在心上。
声哥这个人很有趣的,一会儿就不生气了。”
管声的脾气如盛夏骤雨,来去匆匆。
待登机时,他又神色如常地与范锡聊天了,还说:“别叫我管老师,我又不是校长,成天管着老师,叫我声哥就好。”
“嗯,声哥。”
范锡声音发颤地咕哝,“其实,其实除了《遥不可及》,我还特别喜欢去年那首单曲《愚人节的眼泪》:愚人节的眼泪,难辨真伪。
你的道歉像烟味,不走心只过肺……超好听,是去年最好听的歌,连我爷爷奶奶都会唱。”
管声嘴角上扬,道了句谢,便又开始看书,时而用手机记录阅读心得。
晦涩的哲学书,为他俊逸绝伦的侧颜添了一份深沉。
慢慢的,范锡也放松下来,靠进商务舱舒适的座椅,出神地望着舷窗外航站楼的灯火。
这时,好友苏盼又发信息提醒:“要签名啊啊啊!
!
!”
他回:“不急,一个月呢。”
苏盼:“帮我带点保健品:玫瑰果胶囊,蔓越莓胶囊,男士复合维生素,更年期平衡片,麦卢卡蜂蜜……”
范锡想说在网上买不是一样,犹豫一下还是回道:“好,全是给你爸妈和你弟的?”
苏盼:“还有我对象。”
范锡:“你自己要啥?化妆品?”
苏盼:“我想想吧,好像没什么。”
范锡:“咳嗽好点了吗?”
苏盼:“还行,医生说是支气管炎,慢性的。”
范锡:“等我回去就绑着你去好好检查。”
他将手机息屏,又按亮,盯着屏幕发了会儿呆——壁纸是管声,六年前夺得歌手大赛冠军的那一夜。
扶着立麦的十八岁少年,追光灯追逐着钻石般璀璨的眼眸,身后火树银花也不及他光芒的万分之一。
他踩着舞台,孤傲地望向不知名的远方,似乎将全世界都踩在脚下。
范锡直起身,偷眼观察不远处的真人,感觉比精修图还帅,少了稚气和青涩,多了优雅与从容。
飞机平飞后,空乘人员开始提供服务,同舱的几个旅客都认出管声,纷纷请他签名合影。
管声逐一满足要求,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比空少还标准。
灯光暗下,旅客陆续将座椅放平休息。
因为是直飞墨尔本,可以安心睡一觉。
范锡把玩着洗漱包,毫无倦意,站起来借着整理被子偷瞄管声的舱位。
柔黄的阅读灯亮着,翻书声隐约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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