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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瑞松沉声道:“多谢小顾总的美意,先行谢过,我这年纪大了,身体有些小毛病再正常不过,可不要听什么风言风语说出让大家不体面的话来。”
顾倾笑笑,“何董,您老把身体养好了,是不是风言风语,我是不是胡说,来日方长呢,咱们走着瞧。”
何瑞松笑笑,“自然,日久见人心。”
梅既白在顾倾肩头轻拍了下,道:“合作的事情稍后具体再议,何董,我们就不打扰了,六十寿辰的好日子也要多注意身体,切勿过度劳累了。”
顾倾盯着何瑞松,到底保持了笑容,不管怎么说今天晚上这位是睡不着了。
跟何瑞松父子分开,梅既白没再多停留,跟朋友们打过招呼后带着顾倾径直离开了宴会厅。
坐进车里,他在腿上轻拍了下,也没开口。
顾倾一张脸从出来后就绷着,是面无表情的冷淡,触及到梅既白温和的眼神,他的眼睫抖了下,手一撑挪了过去坐在人家腿上,调整好姿势靠在对方怀里,他有些倦懒地闭上眼,有些抑制不住地颤抖。
梅既白示意薛明涛开车,在顾倾背上轻轻抚着,“何瑞松顾全脸面,人前还算控制住了,但人后指不定多生气,他可没有表面上这样的好脾气,暴跳如雷是必然的。”
那方面有隐疾,换做别人他们不会失礼到这种程度,但对何瑞松这样心狠手辣手上好些条人命的,还需要顾忌什么?顾倾提议挑明这点,他不会刻板到去反对。
这件事应当是何瑞松分外在意的,却被外人知道了,还被当面指出,以对方的心性怎么可能接受,一定会生气,一定会做出反应,他要的就是何瑞松失去分寸。
人在愤怒的时候理智往往会退居其次。
顾倾靠在梅既白肩上,半睁着眼,右手扣着左手手腕上的镯子,轻声回道:“就是看不见有点可惜。”
“会有机会的。”
顾倾闷闷地应了声,不再说话。
他闭上眼,眼前是母亲临死前的一幕幕,他母亲一遍遍叮嘱他,不要查、不要再跟当年的种种有牵扯,可他到底还是没听话,不查清楚,不报了仇,他就没法儿心安理得去过自己的人生。
让一切水落石出,是他对自己父母的交代,也是对自己的交代,只有以前的事情都了结了,他才能开始新生活。
而梅既白是他这一路最大的意外与收获。
沉默半天,他问道:“「余瑾年」,他的墓在哪儿?我想去看看。”
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直面这个问题,他对自己不关注,更何况是已经死了的,但走到今天他倒是挺想知道的,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去跟曾经的自己做个告别。
梅既白扫了眼前面的薛明涛,安抚道:“和余伯父安葬在一处,等这些事情了结,我们一起去。”
“嗯。”
梅既白略迟疑了下,声音放得更轻了些,“我想出面把魏伯母的遗骨迁过来和余伯父合葬。”
顾倾睁开眼,想了想,“好,按照你说的办。”
他现在的身份说到底挺尴尬的,不好做什么,但梅既白出面,这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不会引起别人怀疑,父母能够合葬也是对长辈尽的一份心。
回到家,梅既白把顾倾一路抱回寝室,将人放在床边揉了揉对方的头发,“刘姨已经放好水了,泡个热水澡,今天早点休息。”
顾倾慢半拍地应了声,又问,“你去哪儿?”
梅既白扫了眼小书房的方向,“就在书房。”
顾倾点点头,仰起脸、扯着梅既白的领带,和对方交换了一个吻才撒手,他调整了下情绪,笑道:“忙工作?赶紧忙,我不想一个人睡。”
梅既白抚着顾倾的脸颊,轻轻捏了下,唇边是略微无奈的笑意,“好。”
看着顾倾晃晃悠悠走进浴室,梅既白面容上的笑意收敛起来,何瑞松今天一定会做出反击,会从哪里出手?
走到目前这一步,其实并不算难猜。
他不喜欢事后弥补,防患于未然显然能最大限度降低风险和可能存在的伤害。
顾倾仰躺在浴缸里发呆,他知道自己情绪不对,从宴会厅出来后就不太对,明明今天成功气到何瑞松,可他除了兴奋,除了解气之外,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虑。
越是靠近结果,越是惶惶不安,类似于近乡情怯吧。
他有点累,更多是心理上的,就好像一场马拉松到了最后一程,考验的更多是心性而不再是体力和技巧了。
他叹了口气,还说何瑞松今晚上睡不着,他八成一样睡不着。
梅既白刚处理好事情就听到了敲门声,抬眼一看,眼神倏地沉了沉——顾倾正靠在门口,敲门的手还没放下,对方只披着一件睡袍,腰带松垮垮系着露出了大片胸膛,而这件睡衣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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