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喉咙处一道深深的刀痕,血滋的老高,弄得床帐顶上斑斑点点。
杜逢春亲眼看见玄断了气,又看了眼手中的银票、地契和账簿,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转身出屋。
“再把那个拖油瓶也处理掉,道观转手卖掉,天大地大”
杜逢春满脸欣喜,却没有看到,在他转身之后,玄脖颈上的伤口竟然在慢慢变淡,直至消失!
“叮。”
“检测到宿主死亡,现开启复活程序。”
“检测到敌人实力对宿主没有威胁,取消复活传送,现进行原地复活。”
数息之后,月光照在玄的脸上,如玉石,莹莹亮。
他轻轻从床上纵起,抚了抚脖子,那里有些微的痛感,然后朝杜逢春的背影看了一眼,沉静而平和。
像看一个死人。
很好,这就是求仁得仁,求死得死。
杜逢春贪婪地望着手里的收获,觉得这些天的隐忍和委屈没有白受,走到阿桃的房间门口,阴恻恻地笑了一声。
既然已经杀了玄,再把这个拖油瓶也送下去,到时候把道观卖出去,又是一笔不小的银子。
他正打算推门进去,却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从背后掠过来,他心里一惊,本能的想要施展身法躲过。
可他脖颈处刚要扭动,已被一只手搭上。
杜逢春浑身一僵。
他施展的身法,是倾天观的独门身法,名叫“泥鳅功”
!
可以使关节扭动,如泥鳅般滑动,避开敌人的攻击。
而这门身法唯一的弱点,就是脖颈处!
是谁?怎么可能一招就能拿住我的要门?!
杜逢春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虽然他的习武资质奇差,但脑子却不笨,一瞬间便能想明白,此人能一招找到他身法的破绽,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武功远胜于他。
要么,就是很熟悉他。
如果是前者,他今晚会很麻烦,而如果是后者
杜逢春才刚一想到这种可能,浑身的汗毛就忍不住炸起!
身后那个掐住他脖颈的那人,迟迟不做声,杜逢春压抑住混乱的心情,用余光轻轻向后转去,而刚转到了一半,仿佛触碰到什么恐怖的东西,又立刻转了回来!
他睁大了眼睛,其中充满了恐惧。
刚才余光那短暂至极的一瞥所见到的,是一件黑白相间的衣袍一角。
和玄身上所穿的黑白道袍,如出一辙!
不可能,不可能!
他亲手割断了玄的喉咙,眼看着他断了气!
就算是神仙下凡,也不可能把他救活!
一定是巧合,巧合
杜逢春浑身已经在轻微地颤抖,却还是不断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不断暗示自己不要胡想,然而身后的一道嗓音,彻底击碎了他的幻想。
那是他朝夕相处、听了二十年的声音!
“去后面的菜地,别吵到阿桃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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