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还没有从年的温柔乡完全清醒,情绪上还有些犹豫,这样下去可不行呀!”
陈渐良一脸焦虑。
“你有更好的方法吗?”
秃鹫,一只孤独,一只桀骜不驯,一只不适时宜的大鸟,象一只硕大的风筝,带风的啸音,“叽--嘎—”
,象波浪带着惊悚的黑影,从头顶掠过,尖啸圆韵,几乎是贴着树梢,蹭出一下,就不见了踪影,树梢还在乱颤,残冬没有落尽的一鳞半爪的叶片,飘飘浮浮,还未落到地上,那声音就象石子,掉在路边深谷中,闷闷有声。
“乖乖,这什么东西?这么吓人?”
陈渐良摸一下后脑勺,发麻发凉,他都没有看见是什么东西,他用右手挡在脑门上,顺着声的弧线,望过去,只有一个模糊身影。
“秃鹫,一定是秃鹫,只有那厮才能制造出这样的声势!”
薛彪也没有看清它的影子,凭的是感觉,凌空利爪,撕破一切束缚和禁锢。
“刚才就贴着我头皮飞!”
“别吹!
要真的贴着你头皮飞,不把你削成血流如柱的烂蛋?”
“哈哈……”
“真的,不骗你!
我听见‘嗡嗡’响,象抖空竹的声音!
旋风般消失了!”
“这种猛禽,分寸感特别强,不会的,你一定被吓懵了,快扯开裤子看看,是不是吓尿了!”
“薛彪,我看你是不是还没到曹家集,你就骚了?那个驴一样的东西,就硬硬如棒槌?”
“哈哈……?”
众人笑作一团。
“薛五爷,到了省城,一般你都住哪儿?”
“当然是督军府旁边的绿月牙旅馆,哎,你问这个干什么?”
薛彪紧张起来,脸色沉一下,硬生生从皮子下挤出僵硬干瘪的笑容,尽量轻描淡写,“也没个准头,那狗日地方,野鸡遍地,有时坑爹,更多时候,住六步街,如果要想更方便一些谈生意,最好去中和坊,那里是外国人的租界,既安全,又安静!”
薛彪欲盖弥彰。
陈渐良象狐狸一样狡黠地笑了。
是呀,这家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他怎么突然对这个如此感兴趣?警觉起来。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有几只晨鸟在啁啾,一夜多次折腾,让黄兴忠乐此不疲,这会儿正在鼾睡里,冷不丁陈梅梅掀起被子,照着他有腚上就是几下,“叭,叭叭!”
。
“你狗日的打我作甚?”
黄兴忠睁了一下眼,去夺被子。
“起来!”
“你疯了,天还没有亮!”
“亮了,男人不能慵懒,我们不能就这样混日子,得去妈那儿看看,我们家还有几间铺子,都做得是什么买卖?经营得怎样!”
“我说你闲的,无论我爸在时,还是不在,一直由杨叔在做!”
“杨叔是你亲爹吗?你咋就这么相信他?是贴了还是挣了,贴多少,挣多少,你知道吗?他们工钱多少?每个月有多少?你都了解吗?”
“穿衣服!”
他的衣服抛在他身上,想不起来都难。
“这事一直由我妈在监管!
我说你闲的!”
“你还是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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