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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蓝如萱满脑子都是钱,她找机会把盛长流偷了出来,但盛长流醒了之后极度抵触,他知道这个妈妈不好、那个妈妈更加不好,于是他竭尽全力想让蓝如萱放开自己,他咬了蓝如萱的手,蓝如萱反手就是一巴掌。
盛长流已经被打习惯了,他依旧疯狂地踢打着蓝如萱,蓝如萱一个人搞不定,又找了自己当时的姘头一起,他们几乎是将盛长流绑着送去了盛家。
蓝如萱又得到了一笔钱,但这次盛长流回了盛家之后没有像以前那样至少能得到爸爸和爷爷奶奶的关爱。
因为潘琼自杀了一回,他们当然不担心潘琼的死活,而是担心盛洲对外的形象影响股价,所以碍于潘琼,他们也对盛长流冷置了,尽管那时他们已经知道盛长流是被潘琼扔出去的。
后来盛长流就再也不像他那个年龄的孩子了,他很快学会了察言观色、知道自己该怎么表现这些人才会最开心、也不再奢求任何人无条件的喜欢。
但尽管这样,潘琼依然闹个不休,后来住进了医院,她摆出潘家当年帮助盛家的那些事,说盛鸿文对不起自己,说要么那么小畜生死、要么她自己死。
这件事也惊动了潘家,尽管潘家已经没落,但名声和影响力还在,潘琼的舅舅来为妹妹讨回公道,逼盛鸿文把盛长流送走,否则就离婚,把盛鸿文做的这些事全都公开出去。
盛鸿文雷厉风行地下了决定,他找人把已经上了小学的盛长流送去了福利院,一切手续、证明做得快而利落,一样一样摆放在了潘家人面前,表达了自己的诚意。
至此,潘琼才没有再闹。
盛长流在吉吉福利院长到了10岁,那年是潘琼主动提出把盛长流接回来的,盛池66大寿,她为了哄盛池开心,也为了让盛池能帮衬一下潘家的生意。
盛长流回来之后确实也让盛池心满意足了,他成绩优异、品德优秀、就连外表也是盛家这群晚辈里最出挑精神的。
只是不知为什么,十岁的盛长流有些太温吞、太乖巧了,盛家人都那么觉得,也都微妙地想过,大约是在福利院呆了四年的缘故,这孩子的性格在那里被养得有些废了。
接下来盛长流便按部就班地长大,他从头到脚都符合成为盛洲接班人的所有条件,于是尽管性格温善不争不抢,他还是成为了潘琼和盛鸿武一家的眼中钉。
但那无所谓,比起被那群人敌视,他更需要的是盛鸿文和盛池的认可。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盛鸿文在去年出车祸去世,盛池也因为伤心过度一度将盛洲的许多业务交由盛鸿武管理。
盛长流的所有计划都被搁置,他彻底无法融入如今的盛家。
但他不可能就此停止,所以他需要等,等盛池回国再次坐镇盛洲,再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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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长流在满是蜜意的甜品店里,用冷静客观的语气,给陈垠讲完了他艰难苦涩的童年。
这时陈垠已经吃完了桌上的所有甜品,或许是故事太引人入胜,让他不知不觉就吃了这么多。
盛长流喝了口水,陈垠趁着这个功夫把嘴里的最后一点蛋奶酥咽了下去,而后和喝完水的盛长流对视,问他:“为什么跟我说?”
陈垠嘴角沾着奶酥粒,眼神明澈。
“想让你知道。”
盛长流回答,停了停他声音低了些:“无论是谁,我都会按照原有的计划和节奏走下去。”
陈垠眼睫颤了下,但他没说话,只低头抠了勺早已不剩什么的芋圆露。
盛长流盯住陈垠捏着勺子的手,他看着陈垠把空空的勺子又塞进嘴里,舔了一下后拿出来。
“之前那样对你、我很抱歉。
以后不会了。”
盛长流看着陈垠的目光里难得透出谨慎与试探:“如果你还愿意理我的话。”
陈垠目光微垂,不知是在发呆还是在思考,片刻他抬起头:“我还想吃点。”
盛长流点头,又让服务员再配几份甜品上来。
“我有个问题。”
陈垠歪了下头:“后来你又被送去孤儿院那次,为什么不回外公外婆家?”
盛长流没想到陈垠会问这个,诧异中带着一丝沉重,片刻他回答:“那次之后我隐约有感觉,一定会再次被接回去;但我爷爷不喜欢我和那边的家人有牵扯。”
六岁的盛长流已经逐渐知道,他要讨好爷爷的话,一定要离爷爷不喜欢的人越远越好,要一点瓜葛都没有。
“你爷爷也不喜欢你跟我玩。”
陈垠大约猜到了故事的走向,很顺畅地抛下这句话,此时马卡龙被服务员端上来,陈垠自己吃了一个,又递了一个给盛长流。
盛长流将马卡龙拿在手上,目光微微用力:“如果我说这件事他管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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