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个狠人挤了几桶眼泪四处售卖的消息还是在弟子间流传开,虞渊估计夜间再来招惹自己的人会少上些许。
入夜前,他在擂台周围安装好用一桶眼泪换回的自动喷洒法器,随意挑了个向他抛出橄榄枝的队伍加入。
这支队伍全是昨夜新上擂台的弟子,实力虽在一百人中不算出挑,但胜在人多势众。
光是符师阵师就有好几位,更别剑修法修,真正做到了进可攻退可守。
虞渊对这种配置很满意,情况比起昨夜好上不少,起码不用他全程操盘还得挨骂。
然而入夜以后,他就完全后悔了。
等到有人来进攻时,无论剑修法修阵师符师全都一股脑往前冲,直接把虞渊看傻了眼。
甚至还有同伴在往前冲时推他一把,狐疑道:
“愣着干什么,你不是想划水吧?”
“……”
或许是他想错了,对方能进问乾榜前百,一定有过人之处,万一这么做是别有深意呢?
抱着这样的信念,虞渊刻意忽略阵师符师往前冲的诡异之处,提了剑也跟着往前冲。
对面抢擂者方向无数道符箓如拖着尾羽的流星飞来,轰击在防护大阵上,由于缺乏阵师维护,防护大阵光芒黯淡,摇摇欲坠。
第一轮进攻的弟子很快接近,他们配合默契,先打阵师符师,破大阵,再将其他修士打得节节败退。
虞渊心里隐约觉得这种进攻方式有些眼熟,直到打着打着,与一人刀剑相向时,抬眼便见一张熟悉的脸,不由大呼:
“卧槽,怎么是你!”
来人正是昨晚带人三次攻击他们擂台的头领时。
对方与他兵刃相接时也微微愣神,眼皮一跳,这不是昨晚他们久攻不下的四人联盟里那个阵师吗?
“我不会这么倒霉吧,又是你们?”
昨晚白白忙活一夜的挫败感再次涌上心头,头领看着虞渊,忽然反应过来,
“不对啊,我们这次攻上来是不是太轻易了。
你不是阵师吗,怎么开始拿剑抡人了?”
虞渊手腕翻转,将他手中长剑挑落,旋身飞踢同时左手握住一团眼泪往他脸上甩,成功将人踹下擂台:
“主业剑修,业余阵师。”
尽管头领暂时失去行动力,但其余弟子仍有条不紊地进攻,节奏分毫不乱。
擂台上诸人节节败退,顷刻便丢盔弃甲,操纵擂台各自逃开。
不过片刻,己方便用一照面丢五座擂台逃亡的战绩让虞渊坚定的信念产生动摇——他们根本没有后招,只是单纯地莽。
夜还未过半,虞渊也随大流逃亡,擂台周围法器运转,将眼泪化为水汽,用完所有眼泪之后,他终于成功苟到了第三天天明。
除他以外,整个队伍里的擂台全被抢夺。
所有人都丢了擂台就他一个没事,很快便有人质问虞渊是否与昨夜前来进攻的人有勾结。
“我也不想如此怀疑你,但昨夜有人看见你与那边的头领在打斗中聊天。”
虞渊立马知晓他们心里的小九九,面色淡然:
“那你们怎么就不多看两眼,再无意中看到我一脚把他踹下去呢?”
一个阵师飞快看了虞渊一眼,又收回目光:
“说不定是苦肉计。”
“那要怎么样你们才肯相信我?”
不等领头者开口说话,他又故作受伤,
“这样吧,我把自己的擂台让出来,你们总能相信我是无辜的了吧。”
领头者沉默片刻,终究没拒绝,跳上虞渊的擂台道:“既然如此,想来是我等误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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