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兄比他年长数岁,他才这么称呼对方。
而现在,对方似乎也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兄长。
云望舒从在飞机上时起就绷紧的心弦松懈一些,重新凑到宗叡手边,隔着培养盒的厚度,蹭一蹭宗叡指尖。
后面爬山,在山上停留一夜。
再醒来时,看到了至为壮阔的山巅日出。
接下来,各色风光、各样古迹……时间一天天过去,每一天都被宗叡安排得满满当当,绝不虚度。
他们在第五天从这个城市离开,按照宗叡说的,去看海。
第九天,从海边离开,去了草原。
草原之后,是漫漫无尽的沙漠,是戈壁之上的星空。
宗叡不吝在这趟旅途上花钱,他只希望给云望舒最好的回忆。
按照计划,他们接下来还要去一趟雪山。
至于现在,身后是帐篷,面前是篝火。
宗叡笑着婉拒了同团游客递来的啤酒,“谢谢,我不用了。”
对方也不在意,自己把啤酒打开,一边喝,一边和宗叡聊天,问他:“我留意你很久了——你怎么一直带着一个风暴瓶?”
再度被认错,宗、云都已经很习惯了。
宗叡回答:“这个‘瓶子’来自一个对我很重要的朋友。”
“哇,”
对方眼睛亮了亮,“我就知道,里头肯定有故事。
真的是朋友吗?是不是你的爱人?”
宗叡、云望舒:“!
?”
“一般来说,”
来人丝毫不知道自己讲了多么惊天动地的话,还在认真分析,“为兄弟做这种事的人不能说没有,但是少。
还是带着爱人的东西到处走的人比较多,尤其是‘前爱人’……啊,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宗叡揉揉眉心,叹气:“那你是真的想错了。”
他没有继续解释的打算,想听故事的人叹口气,从宗叡身边离开。
团里其他人的讲话声、不远处火焰的噼爆声依然接连不断地传进宗叡耳朵里,宗叡却都没有心思去听了。
他留意到,从那个错误的词说出来,云望舒就再没了声音。
宗叡斟酌片刻,还是和他讲话:“刚才那个人应该是个旅行博主。
类似的套路写多了,就把咱们也代了进去,你别在意。”
云望舒安静片刻,才回答:“宗兄,我没有在意。”
他早就意识到了,作为一个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的人,有些事情,自己不能想,也不敢想。
宗叡因云望舒这句话放松下来,可过了会儿,又觉得不对。
他用玩笑口吻问:“我以为就……那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云望舒回答:“我想到一篇从前背的文章。”
这也算实话。
在听到另一个游客口中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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