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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将曹敦走后的事情一一述来。
原来塔玛在曹敦走后便发现自己怀有身孕,村里人见她如此也没太为难她,心慈的一些村民甚至偶尔替她做些重活。
每隔三日,塔玛便要带着一些粮食外出一趟,称她是去寻别村的手帕交。
时间一长,便引起村里人的好奇,一日,好奇的村民悄悄跟上去,发现塔玛去了村外的一间废屋。
他靠近一看,里头竟都是西戎人。
原来这些日子,塔玛一直在接济藏匿在此处的西戎人。
得知此事的村民深深感觉到自己遭到背叛,任凭老村长怎么苦口婆心劝说。
对于塔玛的怒火依旧不曾减弱。
这一次他们的冷眼与打压来得比之前更为猛烈。
塔玛本就月份大了,这几日频繁下床走动,更是积忧成疾。
生产那日大雨倾盆,她紧紧捏着手中竹节雕的戎笛,这是曹敦送予她的。
目光死死看向远处,那是曹敦的去向。
咬着牙挣扎生下一婴孩,匆匆看了一眼便撒手人寰。
指节却依旧死死捏着那戎笛,不肯放松。
人死如灯灭,先前喊打喊杀的村民此时似乎又恢复正常,商量着给塔玛修了一座坟。
至于婴孩,他们无一人愿养,谁也不知道,曹敦是否会回来。
老村长只好将婴孩带回家,然而他也不过一老翁,身弱体乏,怕是只能照顾这孩子几年。
一日,婴孩额间发烫,村中的赤脚大夫去了别村,他只好用背篓背起婴孩往别村跑去。
途中经过那间破庙,一名西戎女子拦住他,指了指婴孩,用蹩脚的大襄官话问道:“这……是塔玛……的孩子吗?”
老村长点点头,那女子眼睛发亮,伸手去逗弄婴孩,却是满手滚烫。
她肉眼可见地着急起来,直接从背篓中抱起婴孩,对老村长道:“跟……我来。”
于是两人来到破庙,众多西戎人本是警地看着他,不知西戎女子说了什么,他们眼神温和起来,并赶忙去熬草药汤,给婴孩服下。
老村长本欲阻拦,然而他们动作麻利,他还来不及说话,婴孩便将药汤服下。
他只能紧张地看着婴孩,只待婴孩大哭,便上前抢过婴孩。
谁知婴孩紧皱的眉头松了些,安安稳稳睡了过去。
过了半个时辰,老村长摸婴孩额间,已然不再发烫。
见老村长如此,那西戎女子小心抱着婴孩,眸间温柔,向他解释道:“这是……西戎……的土方子……很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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