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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三大瓶酒已然喝个完全,饭菜一动未动。
申晏进门后,先是去探周覃气息,见人还有气,便啧啧称奇,拿起桌上的酒瓶嗅了一下。
“闻着清甜,应是喝太多才醉成这番模样。”
他话音刚落,周覃忽的从桌上直起身来,大声叫嚷着我好冷,然后呆呆地盯着眼前的殷姝,众人以为她酒醒了时候,又醉倒在桌上。
柏遗和江南褚没想到,周覃居然还会发酒疯。
申晏显然早已习惯,熟门熟路脱下身上的大氅,将周覃团团围住,见她脸色安然,沉沉睡过去,他才稍稍松开紧皱的眉头。
抬头便见自家夫子与师兄双双将他盯住,眼中意味明显。
申晏难得一向不正经的俊脸上泛红,比起她们两个喝醉之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轻咳一声,解释道:“阿覃她一向都这样,我都习惯了。”
声音比往常略大,像是在掩饰什么似的。
实则话说出口,反倒是坐实他的心思。
柏遗与江南褚难得见自己学生师弟这般模样,心中好笑。
最后柏遗开口,让江南褚去寻辆马车,她们两人如此模样,定不能直接回去。
接着看向申晏,张唇欲让他寻些茶水,给她们醒醒酒。
申晏已自觉地朝着灶台那边走去。
*
屋内只剩柏遗与殷姝,还有睡着的周覃。
此时,殷姝眼波朦胧,直直盯着周覃身上的大氅,也不说话,柏遗却从她眼中读出我也想要的意味。
他脱下身上的白狐斗篷,见斗篷已然干了,才轻轻披在殷姝身上。
方才从外边来,斗篷上有寒气,怕殷姝染上寒气,他才没立刻给她披上。
感受到斗篷传来的热意以及冷香,两者并不冲突,反而隐隐有相和之意,殷姝满足地笑起来,眉眼弯弯。
她脑袋晕乎乎的,她使劲去看身边给她斗篷的人,那人却有□□似的,管她如何努力瞧都瞧不太清楚。
只是觉得面前这人很是熟悉,仿佛披斗篷这件事他们之间已然经历过许多回。
她不知道该如何感谢这个人,只能冲着他笑。
柏遗见过殷姝诸多模样,却是第一次见她笑得如此真切,与平常那副端庄清冷模样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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