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送个我的吗？”
姜雾眉一弯，“小宙斯，你给我做什么？”
宙斯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戴着的贝壳手链，又看了一眼姜雾的脖子，漂亮光洁的脖子上，唯有锁骨扎眼。
宙斯屏息凝气，“秘密。”
“你跟我还有秘密啊？”
姜雾轻哼了一声后又躺在沙子上。
宙斯偏头看了姜雾一眼，姜雾依旧没有在他面前露出过自己完整的脸来，大大的兜帽遮住了姜雾大半张脸，只露出略显苍白的下巴，还会露出过分殷红的唇。
宙斯说，“这样躺着河里有水蛭……”
姜雾被吓了一跳，他很怕虫子老鼠之类的东西，听见宙斯的话，倏地一下钻进宙斯怀里，牙齿打着颤，“你、你别吓我。”
这个游戏里的水蛭和普通水蛭不同，致命，会钻进人类的身体里面存活。
“没吓你。”
宙斯一只手稳着手中的金子，一只手稳稳地扶着姜雾，“前些天，有人类被吸干了血。”
姜雾嘴角一撇，唇畔一贯的笑容都消失了，他把宙斯搂得更紧了，声音听起来可怜极了，“真、真的吗？”
“不过你别怕。”
宙斯笑容灿烂，“有我在，那些虫子也不敢靠近。”
姜雾：“……”
他又默默地松开了宙斯，丝毫不觉得自己一个青年寻求少年的保护有什么不对。
宙斯怀里的温度消失，他莫名有些失落，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融金。
他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然后把融好的金进行定型。
姜雾有些好奇宙斯会做什么，他蹲在一旁，拉了拉兜帽，一双眼从兜帽里看出去。
明明是金，姜雾却看出了流光溢彩，在阳光下格外闪耀。
宙斯动作很干脆利落，出现在姜雾面前的是一条项链。
很快就变得冰冷。
他说，“我帮你戴。”
姜雾眨巴了一下眼，“我可以自己……”
“我帮你。”
宙斯十分执着，“你如果不想我看到你的脸也没关系，我不看。”
“也没什么不能看到的。”
姜雾嘀咕着，“我就是戴习惯了……”
他不习惯让人看到他的脸，那些人看着他的脸总是露出一副很可惜的表情来，好像他长得这么好看却活不久了很值得同情一样。
他自暴自弃地取下了帽子，阳光照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让他有些不自在地抬手遮了遮太阳。
宙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动作。
姜雾不明所以地去看宙斯，“怎么了？”
少年宙斯的脸色泛着红，耳朵也红，目光躲闪着不敢看姜雾，好一阵他才说，“没什么，就是没想到。”
比宙斯想象中更漂亮的一张脸，看起来不算很健康，漂亮到宙斯觉得这条项链根本配不上姜雾。
他明显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比以往都要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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